秦老推开秦松柏的手,摆了摆说道:“松柏啊,你自小的性子就太过中庸,我时常说你,可我也清楚,这不完全怪你,但你要知道,作为一个身居高位者,一味的中庸,只会害了自己,且害了家人,甚至害了你治下的百姓;上一次凌游的事,还没有让你意识到这一点吗?”
秦松柏闻言如遭雷击,沉默不语。
就听秦老看着窗外沿途的景象接着说道:“人性这个东西,就是你强敌弱,你退敌进的过程,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你总说要顾全大局、顾全大局,可这大局,又岂是顾全来的?”
说到这里,秦老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大局,不是顾全来的,那是靠铁血之手腕打出来的,你只有给搅局的人打怕了,打的听到你的名字就让他闻风丧胆了,你才能安心的去顾全你的大局。”
秦松柏默默的点了点头:“松柏受教了。”
秦老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秦松柏的手背,然后说道:“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不单单是一个只需负责好主管工作的副职领导,你现在是整个河东省的标杆,治理一省和治理一军是一个道理,大家都在看你,看你是怎么做的,老话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主将的脾气秉性会直接影响下面人的工作作风,这些最浅显的道理,我想不用我再和你啰嗦了吧。”
秦松柏闻言说道:“我明白二叔,松柏全记下了。”
秦老嗯了一声:“我要的不是你记下,而是要看你接下来怎么做,你二叔老了,不能看着你一辈子,比起你大哥,我更放心不下你。”
秦松柏点了点头,然后将身子侧到了一边,红了眼眶。
车很快便进入市区,朝着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在医院后面的一处特别通道前停了下来,院方接到戚磊的通知,将这处小门打开,并短时间遣散了附近的人流。
车子停稳后,周天冬便率先下了车,走到秦老车门一侧为秦老打开了车门,而戚磊也是赶忙从后车小跑着过来,为秦松柏开了车门。
随后,一众人等便进入了这处特别通道的小门,然后乘坐着内部员工的专属电梯上了住院部的顶楼。
而此时的凌游正站在病房的窗边做着一套凌广白在凌游儿时便常带他做的一套吐纳法,这法子,主要是能够让人活血养气,与五禽戏有着异曲同工的法门。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凌游闻声便停住身上的动作转身看了过去。
当看到率先走进病房的秦松柏后,凌游说道:“秦叔叔,您怎么来了?”
秦松柏点点头,然后又伸出手示意了一下门外的方向说道:“你看看,还有谁来看你了。”
凌游闻言便好奇的看了过去,随即便看到了秦老背着手走了进来。
当凌游看到秦老之后,眼睛都瞪大了几分:“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秦老闻言拉着脸站在了病房门口,嗔骂道:“嘿!你个兔崽子,看到我你不乐意啊?”
凌游赶忙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就是您大老远的折腾一趟,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秦老听后迈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都来到你身边了,我还怕什么身体出毛病嘛,大不了,你再给我治治。”
凌游闻言笑了笑,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被绷带悬浮在胸前的胳膊说道:“那恐怕是不成了,扎不了针,也煮不成药了。”
秦老这时刚好走近凌游,看了看凌游身上的绷带,虽然眼底露出了心疼,可嘴上还是说道:“看你还有力气和我臭贫,就死不了啦;”
凌游闻言便接话道:“那倒是,好着呢。”
秦老闻言走到了一旁的沙发前坐了下来,然后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秦松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