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财物的这批官兵果然还是吃饭不给钱的德行,掌柜的还得恭恭敬敬好酒好菜笑脸伺候着。宝儿远远的在路旁买了两个炊饼,他不想和这伙官兵碰面,只要能跟踪到了他们的老巢,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就这样,宝儿一路跟着他们走了三天,宝儿在路上买了一头骡子代步,这伙官兵一直走的是官道,宝儿也不担心会跟丢了。
终于在第四天,官兵的车队离开了官道,渐渐的路也窄了许多,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并不太好走,车队更慢了,宝儿索性就将刚刚没买三天的骡子给放了,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车队又走了一天,不远处能看见一处大山,小路边的林子也开始密了起来。
傍晚时分,远远的看见一处庄子,悄悄跟在后面的宝儿听到了官兵的欢呼声,宝儿知道该是快到地点了。
果然,没走多久,前方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宝儿躲在一处大树后,发现小道上出现一伙骑兵,有几十人,两伙人见面喧闹了一阵子,就往庄子里去了。
宝儿并没有抵近侦察,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这里真是敌人的老巢的话,周围肯定有暗哨,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天渐渐黑了,宝儿并不着急,他在林子里吃了点干粮,一直到天完全黑透了,宝儿才悄悄的接近了庄子。
一到跟前宝儿才发现这个庄子大的很,连院墙都有接近两丈高,宝儿小心的围着庄子走了一圈,中途还遇到巡逻的一小队士兵,不过他们警惕性都不高,提着灯笼有说有笑的,宝儿提前躲了过去,转了一圈宝儿才发现,院墙每隔一段都有个岗哨,而且是一个三面院墙的庄子,后方连着大山,宝儿转了一会有了主意。
夜深了,庄子里的一间大屋里还热闹的很,一听就是在喝酒吃肉,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黑影从山上悄无声息的飞落在庄子里,宝儿在山上观察了许久,确定万无一失后进入了庄子,很快就接近了那间吵闹的大屋。
“徐小四子,咱哥俩这可有年头没在一块喝酒了,来,再跟哥哥我来一碗!”
“三爷,三爷,咱这都喝几个了,我哪有三爷你那酒量,我...,我再喝非得趴...,趴下不可。”
“你这个狗日的,以前在京城里还不是跟着三爷混的,哟!三爷是照顾你小子,你这一下值就把你喊过来喝酒,是看的起你,你倒好,现在不得了呀!三爷跟你喝酒是给你面子,是不是到了二爷手下当差就不拿兄弟们当回事了!”
“老...,老五兄...,兄弟,三爷什么时候都...,都是我老大,我这不...,不能再喝了,明...,明早我还得换...,换班呢,这...,这喝多了,可...,可不行呀!”
“我说,徐小四子,看来这些年,胆子还没练出来呀,怕啥,在这临湖庄里能有什么事,谁敢来闹事,再说了,你小子的德行老子我还不知道,进了后山还不是找个地方挺尸,来,再喝,再喝!”
此时,宝儿悄悄的用口水将一扇小窗的窗纸捅了个窟窿,看见里面有十好几个人,其中的一人满脸通红,说话就像含了一个枣核一般,应该就是那个徐小四了,宝儿记下了这张面孔。
“我...,我真不能...,再喝一碗就真...,真不能喝...,了!”
“黄老五,别劝了,你看...,你看,他真不行了!”
“哎呦,都秃噜到桌底下了,这个孬种玩意,三爷,弟兄们,咱们继续,咱们继续!”
“来,干,干!”
“哥几个,你还别说,这临湖庄子里的野猪肉还真地道,比京城都不差。”
“禁军兄弟们,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咱这后山里最多的就是野猪,大的都有好几百斤,这刚猎的野猪肉立马上锅煮上,味道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