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的人,可他明明看见没有土匪在追他们呀。
“应该不是!应该不是!不是...,不是...!”宝儿心中不停的打鼓,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而接下来土匪的一番话彻底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老三那边怎么样?前边的都截住了吧?别老子在后面一网打尽,他再弄出什么漏网之鱼,那老子可要在邪神首领面前好好说道说道了,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狂笑,宝儿刹那间心冷如冰,火光中马背上土匪那个无比丑陋的大脑袋深深的印入脑海。
随着土匪们纷纷将挂在马前的人头摘下滚落一地,宝儿脸色如纸,眼珠中仿佛要滴出血来,一直颤抖不停的身子突然静止了下来,耳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心口一热,一道血箭从口中喷出,人慢慢的从马上滚了下来,昏迷中感觉有一个人将他搂着怀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宝儿在噩梦中醒来,猛然坐起,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的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木屋里,睡在草铺上,但身下垫着一张羊皮,不远处一盏油灯忽闪忽闪的亮着。
他正想起身,声音传来,门帘一开,一个人钻了进来。
“大哥!”宝儿看清了进来之人正是被土匪喊作猪崽的青年人。
“好些了吗?”那人低声问了一句。
“没...,没事,我刚刚只是...,只是...。”
“我知道,我也...,你吃点东西吧!”青年将手中的碗递了过来,里面是一团黑不溜秋的糊糊。
食物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一股羊骚味还十分拉嗓子,已经冷静下来的宝儿心里清楚,他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要忍耐,他大口的将碗中食物吃的是干干净净。
青年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抱了一捆干草进来,在另一侧墙边将草铺开。
宝儿连忙从铺上起来,一边上去帮忙一边说到:“大哥,我来吧,谢谢你。”
“你叫小林子吧?”青年抬头扫了他一眼又低头整理草铺。
“是的,大哥!”宝儿能够明显感觉到青年对他没有刚见面时那么陌生了。
“那...,那些...,都...,都是和你一起的吗?有你的亲人吗?”青年问道。
宝儿知道青年的意思,他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多月的日夜相处,而且都是唐朝人,大家一路相互照顾、风雨同行,特别是对马队中最小的宝儿,他的马术本领,他的热情热心,让所有的人都非常喜欢他,受到的关心也是最多,虽不是家人,但远在万里异乡,不是亲人甚似亲人。至于魔盗就更不用说了,亦师亦友,患难与共,可以说过命的交情,但宝儿知道魔盗肯定已经逃了出去了,现在正躲在那儿窥视着这伙土匪呢!
“他们...,他们...!”
“小林子,节哀顺便,他们这群人就是恶魔,是畜牲,你能保住性命就好,安心的在这养马吧!”说完,青年叹了一口气。
“大哥,听你口音像江南口音,你是?”
青年看了一眼宝儿,脸上露出难以描述的神情,半晌才说道:“我是池州人。”
“大哥贵姓?”
“冕贵姓赵,单字廷。”
“赵大哥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青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半晌说了四个字:“和你一样。”
“赵大哥,你被抓到这几年了?”
“几年?六...六年...,还是七年我都记不清楚了。”
“赵大哥,你是怎么到这番外之地来的?怎么被抓的?”宝儿问道。
“小林子,晚上还要起夜照顾马匹,早些歇息吧!”赵廷和依偎在刚刚铺好的草垫上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