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皇宫的宝儿心情是无法言表的,终于见到了一直想见的李敢叔叔,感觉仿佛有了停泊的港湾。终于见到父母亲人的灵位,他此次进京最重要的任务已完成,心中安定的许多。他是高兴的,是伤感的,是压抑的,是放开的,是空空的,又是满满的,他在百感交集中睡去。
“昨天跟踪宝儿什么情况?”第二天午后,李府的客厅里,李敢在问着秦彦,夕娘站在他的身后。
秦彦摇了摇头说道:“姑父,昨日从那出来后,宝儿就来到了永乐坊巷子里的一户人家,我在门口一直守着,到快闭坊了,也没有看见他出来。”
“彦儿,那就是说宝儿可能住在永乐坊。”夕娘一旁说道。
“侄儿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今天上午再去,就发现不对了。”
“噢!有何不对?”李敢问道。
“我这一大早刚刚开坊就赶到了那户人家门口,一直到快接近午时,都没有看见这户有人出来。正想到周围打听打听这家具体什么情况时,院门开了,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挎着篮子好像是去买菜,但他临走时却将门锁了,这点让侄儿感觉非常不解,按说宝儿从昨天进去应该没有出来,家里有人,这为何要上锁呢?”
“宝儿不会是被关起来了吧?”夕娘有些焦急的问道。
“娘子,不会的,如果是被别人关起来,他昨日怎么出来的呢?”李敢说道。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侄儿想不透,难道是昨晚闭坊后才走,或者说今天一大早在我去之前就走了?”
“应该不会,毕竟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李敢问道。
“姑父,为了尽早确认宝儿是否在院内,我从后院进去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房门也是紧锁的,我从门窗缝向里看了看,几间屋子都空无一人。”
“那你后来去周边打听了吗?”
“在确认里面没人后,我向四周街坊打听了一下,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侄儿就更糊涂了。”
“到底怎么了,快说,彦儿。”
“周边的街坊说,那处房子一直住着一个叫张老三的人,不是京城人士。他住进来都快十年了,平时也没有干一些谋生的活,对外说是哪个大商家在京城的临时驻点,他只是来看房子的,顺便接待接待大商家进京办事的人。确实经过了解,这房子时不时会来一些人,次数也不多,一年也就两三回吧。最近也就是三、四个月前吧,又住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另外一个是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头,一开始侄儿觉得也很正常,但那孩子没住几天就走了,那老头隔三差五的来一趟。让侄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昨天宝儿进去后没有多久,房子里就走出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但侄儿可以肯定不是宝儿,而且还是一副宫里小太监的打扮。”秦彦摇着头说道。
“你是说小太监,彦儿,你没有看错,你没看他出来后到哪里去了吗?”
“侄儿非常确认没有看错,当时我想反正不是宝儿,就没有把那孩子当回事,也就没有跟着他看他去哪里了。”
“彦儿,你都把姑姑快说糊涂了。”夕娘说道。
“咱们来分析分析,首先可以肯定的宝儿昨天是回到了永乐坊那间屋子,这个不会有问题。第二目前除了那个张老三外,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宝儿肯定在彦儿离开后,不管是闭坊后还是开坊前离开了那里。目前来说这两点可以肯定,是不是?”
“姑父,是的。”
“我们现在不去费精力去分析这些事情,姑父认为彦儿你这段时间做好以下几点,一是暗中安排人手盯住这处房子,二想办法弄清那个隔三差五就来的老头的真实来历,第三如果再发现那个和宝儿差不多大的小孩来,一定要核实清楚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