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引,还有多久可以到沓中?”,蜀道上,马车中一个女子询问着在前策马的一个青年。
“太子妃,快的话今日就到了,咱们已经过了羌道,到前面二十里的地方休息一下,到时候在赶路。有我诸葛攀在,您不用担心安全”,随即又问道,“我们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一声,让人过来迎接?”
费氏摇摇头:“不必了,现在都是秋收忙碌的时候,咱们就不要太张扬,到时候亮明身份直接到县城驿馆住下就好。”,由于他父亲治家严谨,甘守清贫,费氏作为太子妃倒也没有什么奢华的习气。
诸葛攀又笑了笑:“听说仲方与元茂都在,他们窝在成都那么久,难得出来一趟啊。”
费氏好笑道:“子引,话说论辈分,你是不是要比关彝、张遵要小?你平常也这么叫他们?”
诸葛攀一愣,又算了一下,突然眉头一紧:“这……好像是啊。这个……这个……”
费氏也不再逗他,继续说道:“呵呵,好了,开开玩笑,不要太在意,这个你们相互之间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便是。对了,我听说你也有相中的女子了?哪一家的?”
诸葛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点事还劳烦太子妃关心,是住在成都的一位雷姓女子,听说祖上是朱提郡搬过来的,臣是月前与她结识,十分贤淑知礼,臣想着明年便打算上门提亲。”
“思远曾经还跟本宫提过要帮你物色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有了心仪的女子,那便好了,对了,思远他知道了吗?”,费氏继续问道。
诸葛攀轻松的笑道:“叔父还不知道呢,不过不着急,回去之后,臣会带着那个女子到府上见见叔父与叔祖母。”
诸葛攀护卫着费氏向着沓中前进,一路上就这样有说有笑。
傍晚时分,沓中这边,关彝和张遵刚帮着当地百姓割完了稻子,正在进行休息。
“仲方,你见到太子殿下了吗?”,张遵咕嘟咕嘟地喝了两碗凉水,随即道,“不会又去找那个卫姑娘了吧?”
关彝无奈摇摇头,擦了擦头上的汗:“瞎说什么呢,太子殿下只是在体察民情,与卫家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你这话别乱说。”
张遵好笑道:“别这么敏感,兄弟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不过……卫姑娘挺贤惠,太子要是真纳了她也不是什么坏事。”
关彝拍了一下他,说道:“好了,别瞎扯了,太子纳妃也是要有个流程,你以为跟土匪一样啊?看上了就往家里抢啊?也得看看人家卫家姑娘的意见,不然弄出来个太子强纳民女为妃,陛下的脸面、皇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张遵咬着根草,笑道:“可是以我之见,卫姑娘对太子殿下似乎也有些意思啊。”
关彝斜了他一眼:“元茂,你又不是姑娘,怎么,还能清楚人家在想什么?”
张遵笑了笑:“仲方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我在成都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真不知道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奇特的人。”,关彝也不禁吐槽了起来,“你祖父和你父亲那可都是十分脚踏实地的稳健汉子,怎么到你这个就是个登徒子一样?”
“哎哎哎!不要乱说话,什么登徒子?”,张遵也不满意了,“我张遵也是继承了先祖遗风,英气逼人,那些女子投怀送抱可都是他们自愿的啊。再说了,我张遵可是君子,也就是跟她们聊聊天罢了,又没把人家怎么样!”
“仲方!元茂!”,远处一个喊声传了过来,两人一愣,赶紧起身查看,随即便看到一队车马已经靠近,领头的青年,正是诸葛攀。
“子引?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关彝有些疑惑,随即看向他身后的马车,“马车里面是谁啊?”
“是本宫!”,费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