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郎啊,你当年五岁的时候,就受到蒋太尉的重视,且才华出众,如今愿意投效大将军,实在是天助我也。”,何晏笑盈盈看着一旁老老实实坐着的钟会,心中满是得意。
钟会心中冷笑,这个何晏骄奢淫逸,爱好享受,自己拿来一些上等的五石散就可以打点明白,从这个人入手,根本不需要多大功夫,自己之前谋划了老半天,倒是白费了许多功夫。
“何侍中谬赞了,唉,钟某虽有薄名,可仕途不顺,又实在是不甘心胸中所学,故而来找侍中这条门路……”,钟会低眉顺眼,模样十分谦卑。
何晏心中更是满足,然后略带嘲讽道:“本官听说,秘书郎你可是与中护军司马师交好啊,为何不去求他。反而来找我,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钟会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随即犹豫许久,咬咬牙说道:“不瞒,侍中,下官已经是去走过了,没想到司马师那厮,翻脸不认人,说我当初旁观郭家治罪之事,忘恩负义,居然辱骂先父先祖,实在是令人切齿痛恨!”
何晏看着他,突然问道:“那秘书郎对郭家犯罪的事情,如何看待?”
钟会则立刻表态:“郭家身为外戚,本当遵纪守法,如今既有违法之举,当然应该严惩不贷!”,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为了太后与陛下的关系,下官以为大将军可以帮着说和一下,减轻罪责,也可以做一些拉拢。”
“嗯。秘书郎所言与大将军之意,不谋而合。”,何晏对钟会的这个建议,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也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去跟大将军好好献策,露一把脸。
“侍中……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下官与大将军见一面……”,钟会有些谄媚地笑道,然后又塞了一个匣子过来,“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哎哎哎,秘书郎,你这是干什么,何某两袖清风,你可莫害我……”,何晏半推半就。
钟会自然理解其中的意思,状若无意的塞到何晏的手上,陪笑道:“何侍中您生活清苦,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大魏薄待功勋呢。”
嘴上是这样说,心中却是不住地冷笑,你要是两袖清风,世上就没有贪官了,瞧瞧你这衣着和饭食,皇帝和大将军都不敢这么搞。
何晏听了却是十分受用:“秘书郎这话说得……其实本官也不是在乎这些啦。”,说归说,手上收礼的动作麻溜的很,随即又是叹了口气:“还是士季你贴心啊,现在这些朝臣,都不了解大将军的一片苦心,大将军为此也是甚为忧虑啊。”
钟会差点没翻白眼,这小子还想着套自己的话呢,不过也无妨,正好把该说的话,先抛出去。于是,故作犹疑的道:“侍中,下官确有应对的办法,不过能不能让下官见到大将军之后,再说?”
“这个嘛,当然可以,可总得有个引子,让大将军感兴趣不是?”,何晏谢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个钟会颇有些才干,不可让他离大将军太近了,不然自己的恐怕要失宠。套出来他的计略,为己所用,才是上策。
钟会有些犹豫,纠结,过了片刻之后,还是说道:“侍中,下官以为,眼下世家公卿与大将军的嫌隙已经不小,短期内还不能完全压制,不妨再以军功立身。”
何晏顿了顿,随即有些羞恼:“军功?还打?不管是兴势之战和麯山之战,都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蜀军滑溜地跟泥鳅一样,如何能再打?”
“侍中莫要生气……”,钟会故作惶恐之状,“前两次作战不利,未尝不是因为有人看不得大将军建功立业,兴势之战,本来我军已经显现出优势,但郭淮临阵脱逃,导致军心动摇;麯山之战,也是郭淮偏师作战不利,才导致蜀军左冲右突,袭击了粮饷所在地。您想想,是不是这样?”
“嗯……”,何晏听了之后,心中也是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