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熙八年十月,大司马蒋琬病故之后,刘禅也亲自上门致祭。
十一月,吴太后也于宫中薨逝。
一下子皇家和朝廷重臣,一下子都离世,让蜀汉朝廷有些人心不定。
不久,刘禅正式召大将军费祎还朝,全面接掌朝政。与此同时,前将军胡济也恰好从汉中归来述职,费祎与他素来投契,于是也设酒款待。
“眼下大司马病逝,一个国家的重担可就在大将军你身上了。”胡济说道,“若有胡某需要协助的,只管说便是。”
费祎的确有个问题,于是也赶紧问道:“伟度,我想着,这几年,咱们大汉对外战争不算少,眼下大司马病逝,人心不稳,我意暂且偃武修文,不知伟度以为如何?”
“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胡济喝了口酒,说道,“张弛有度乃历来作战的准则,眼下的局势,歇息两年,养息民力,并无不可。”
“我想让姜维从牛头山撤回来……”,蒋琬放下了酒杯,问出了真正的目的。
“这……这是为何?”,胡济眉头一皱,赶紧问道,“牛头山前出武都,切入陇西,眼下魏军重兵又不在雍凉二州,我军在此只要站稳脚跟,便可以徐图进取,为何要撤军?”
“牛头山绵延数十里,要驻兵就不能少于一万人,这后续的粮草供应,修筑城寨的民夫都需要长途跋涉,这些都太过于耗损民力了。”,费祎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胡济摇头道:“若是我大汉只满足于西川之地,大将军的想法没有问题,但若是要图谋陇西,北定中原,这些布置都是必不可少的。”,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大将军,我大汉眼下以小博大,不可保守安逸啊!”
费祎见胡济并不赞同他的观点,心中也有些不喜,语气也冷淡了下来:“伟度如何不能理解我的深意?眼下太后新丧,大司马又去世了,人心不稳,若是再兴刀兵,是为不祥之兆。”
胡济见费祎固执己见,也叹了口气:“文伟执意如此,不妨上奏陛下便是,如何要拉着我胡某一起?”
费祎也不再说话,知道胡济也不会与他一道了,便岔开了话题。
同一时间,南安公主府也来了一个客人。
“老臣见过公主殿下!”,年迈的孟光朝着刘雁就准备行礼,但却被刘雁扶住了。
“老司农万不可如此!”,刘雁笑着扶他坐下,随即也微微行了一个晚辈的礼仪,“您是思远的老师,按照道理,本宫应该给您行一个晚辈的礼仪才是。”
孟光笑了笑没有拒绝,随即道:“公主殿下如此敬贤,不愧是陛下的爱女,不知思远什么时候回来?”
“今日尚书台事务繁杂,想来要晚一些回来,老司农可在此安坐品茶,本宫已经派人去召他回来了。”,刘雁稍稍解释了一下,然后又问道,“老司农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嘱咐他?”
“确有要事,老夫已经向陛下辞官,准备回家读书养老。”
“啊?”,刘雁一惊,“怎么这么突然,老司农为国效力多年,如何要突然离去?”
“唉,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八十多了呀。”,孟光笑了笑,“殿下这位夫君可是老夫收过的一个最好的学生,没有之一。好了,公主殿下您赶紧休息去吧,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我在这儿等他回来便是。”
刘雁点点头,她清楚有些话,孟光也是要单独说给诸葛瞻听得,于是吩咐一旁两个仆役:“侯爷回来之前,你们照顾好老司农,他有什么需要,都要满足!”
“是!殿下!”
吩咐完之后,刘雁于是告退,孟光也沉默了下来,只是专心的品茶等待。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诸葛瞻匆匆赶了回来,一进来就看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