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竺啊,蜀国的使节,到哪里了?”,病榻之上的孙权,开口询问一旁一个恭敬的官员。
“启禀至尊,蜀使已经过了江陵,现在预计应该到武昌了,不过因为丞相病重,所以应该不会做停留。快的话,预计还有七天就能到建业。”,杨竺详细进行了汇报。
“自从一个月前,太子回来之后,有什么动静没有?”,孙权又开口询问。
“太子回来之后,便一直呆在南宫,倒是很老实。”
“哼!说不定怎么在恨朕呢!”,孙权眼神中透过冷意,“张休、顾谭竟然在朝堂之上,对朕口出狂言,简直是目无君上!”
杨竺眼珠子转了转,于是笑道:“至尊息怒,这张家和顾家,毕竟有大功于至尊……”
“啪!”,孙权愤怒地拍着床沿,“什么有大功于朕?这是他们居功自傲的资本?张休也算罢了,那个顾谭,居然在朝廷上,指责朕放纵谗言,自毁长城!简直无法无天!”
随即,孙权看向杨竺,又问出了一个爆炸的问题:“若是有一天,孙和不堪为储君了,杨卿以为朕剩余的儿子中,还有谁可以为太子?”
杨竺心中一喜,但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此乃至尊家事,臣安敢置喙。”
“你素来持身中立,朕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杨竺想了想,小心地斟酌道:“陛下除现在的太子殿下以外,还有鲁王孙霸、齐王孙奋,六皇子孙休、七皇子孙亮,这其中六皇子、七皇子,年纪尚幼,齐王孙奋听说残暴嗜杀,恐怕都无法担当储君之任。”
“所以,卿之意,是说鲁王?”
杨竺谨慎点点头:“鲁王兼通文武,也是个良才,若是陛下有易储之意,鲁王当然是合适人选,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嗯,卿所言甚为有理,此事就让朕妥善安排一番。”,孙权也躺了回去,似乎是做好了易储的准备,然后看向杨竺,“朕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是,臣告退!”,杨竺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孙权想着这些糟心的事情,也是身心俱疲,不禁也沉沉睡了过去,不一会儿便想起了呼噜声。
突然一个内侍,从床下悄悄地探出了脑袋,轻轻地爬了出来之后,赶紧走出了殿阁,刚刚偷听到的情报实在很有价值,于是赶紧出宫前去汇报。
“哦?你是说,父皇与杨竺商议,有易储的意思?”,孙鲁班接到情报之后,眼睛一亮,问向全怿。
“是的,母亲,此事千真万确,这可是那名宫中内侍躲在陛下的床底,探听出来的消息,就马上过来禀告,咱们家要不要趁机推一把鲁王?!”,全怿十分兴奋,仿佛鲁王上位就在眼前。
“不!让那个内侍去告诉太子这件事情,但一定要说,他是听到了宫内流言,而不是偷听到了谈话,记住了?”,孙鲁班突然说了这么个策略。
“这?这是为什么?这不是倒太子的好机会?为什么还要帮太子?”
孙鲁班嗤笑道:“帮?儿子,你觉得为娘的是在帮他?”
全怿奇怪地问道:“当然!这件事告诉了太子,他不就可以做好应对了吗?!”
“应对?那你觉得太子会如何应对?”,孙鲁班定定地看着儿子。
“当然是赶紧联络朝臣,上书打消陛下的疑虑啊!”,全怿也是不假思索。
“皇帝与臣子的私密之语,却不过几天就被太子得知,然后还能联络朝臣,大造声势,这对太子是好事?!”,孙鲁班笑眯眯的问道。
“这当然……嘶……妙啊!”,全怿一拍手掌,“母亲聪慧,孩儿这就去安排!”,随即也赶紧匆匆下去。
孙鲁班玩弄着手里的一对玉镯,冷笑道:“太子啊,这次看看是你死还是你那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