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吉兄,听说了吗?”
“刘兴兄啊,你说的可是那件事?”
两个商人模样的人坐在一个饭店之内推杯换盏,似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林吉神秘道:“朝廷要拓展汉寿城,还派了那个诸葛小侯爷来,看起来有大动作啊。”
刘兴点头道:“听说这西汉水要再做疏浚,而且,西岸还要开拓新的港口,那可是数千亩的地啊……”
林吉笑道:“看来刘兄也是有些想法了?”
刘舆点头道:“我打听到说,朝廷有意与商贾合作,经营港口,获取收入呢。”
林吉喝了一杯酒,却低声道:“我得到的消息更加惊人,朝廷打算直接卖地给商贾,由商贾来直接经营,每年按照进项缴纳十分之一的商税即可。”
刘舆闻言立刻兴奋道:“此话当真?若如此,这地咱们两家最好能平分买下来,汉寿这儿可是个好地方,只要咱们建成了,往来漕运和民商都是钱啊。”
林吉笑笑:“不着急,先等等,时间先拖一拖,地我们要买,价格最好也压一下。”
刘舆赞同道:“林兄高见。”
两人聊完了正事,开始了闲聊,身后的一个庶民装束的青年人,也默默在放下了饭钱,随即离开了饭馆,跑回了一座大谒舍之中。
“父亲,打听清楚了,听说是武乡侯诸葛瞻奉命前来汉寿修港筑城,并有意放卖地皮给商人。”,青年人走进一个房间,向着里面一个中年人仔细的描述。
“嗯……”,中年人想了想,问道:“这半个月,只有军营在慢慢修筑是吗?蜀郡那边走私的案件,朝廷有没有审理的消息。”
青年人摇摇头:“汉寿只有军营已经慢慢在搭建,港口区域只是划定了范围,另外,蜀郡那边说是基本定了走私的重罪,应该是要抄家了。”
“我李端活了四十年,今天总算给了我这个机会。”,中年人笑了笑,“宏儿,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李宏赶紧道:“父亲,以儿子之见,朝廷扩建汉寿,但缺少资金,显然现在是国库不足的时候,卖地给商人也是筹钱的无奈之举。”
“既如此,这块地皮我们要不要买?怎么买?”
李宏想了想,随即道:“父亲,以孩儿浅见,地皮不仅要买,而且要尽快买!甚至要大张旗鼓地,上门去买!”
李端笑了笑:“哦?这是何意?若是拖上一拖,岂不是能压价,为何要上门尽快买,你可知这个举动,要是这个小侯爷刻意抬价,我们可没有还价的余地哦。”
李宏看着老谋深算的李端,不禁苦笑道:“父亲,您知道还老是考我,儿子就那么傻啊?”
李端哈哈一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走上去拍了拍李宏的肩膀,随即说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此次买的不是地皮,而是这位小侯爷的人情,咱们这些商贾,赚的钱再多,也不过是无根之水,须臾便散,现在其他人都在观望,这正是咱们的机会。”
李宏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父亲欲效吕不韦,以商入仕,可孩儿担心,朝廷重农抑商,我们家的身世恐怕……”
“你所言自是有理,当年吕不韦区区商贾,以奇货可居之论,先辅秦庄襄王争储夺位,后辅秦始皇戡乱理政,何等风光之举,后因不知轻重,秽乱宫廷,身死蜀地,也是咎由自取。但为父所图者,不过一官爵,岂敢当一国之相?”,李端笑了笑,“知人难,知己更难,这句话,儿子你也要牢牢记住。”
“孩儿明白。”
“这个诸葛小侯爷的为人,为父也早已打听过一二,他少年就展露了十足的才干,曾献策实边屯田,安抚羌胡,心胸眼界皆非凡人,当今圣上也是难得的仁善之主,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