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瞻与罗宪五日后集结好了兵马,便出发前往汉寿。行进十日之后,到达了汉寿。
“汉寿县自古便是通衢之所,眼下看来倒也不算冷清。”诸葛瞻看着汉寿县城外来往的人流车辆,不禁称赞了两句。
罗宪也笑了笑:“昔蜀王封其弟于汉中,号曰苴侯,因命之邑曰葭萌。后白水泛滥,淹没古城,迁往现址,先帝入蜀时,屯兵于此,收复汉中之前,改名为汉寿,意为大汉长寿永保的意思,眼下看来,那个常县令倒是个好官啊。”
诸葛瞻点点头:“兄长先带领兄弟们在城外扎营,小弟我先去找常县令,说明来意。”,说完立刻就带着两名护卫,前往县衙。
“哎,今天常县令公审那个烧死人的案子,咱们快去看看。”
“是吗?被烧死的那个老金也算是个好人,就这么死了也是令人唏嘘啊。”
诸葛瞻听了左右百姓的议论,也是很好奇,于是催马赶到了县衙。已经有一堆百姓挤在门口,有些有先见之明的,搬了个石头,做自己垫脚。诸葛瞻想了想,暂时没有亮自己的官身,借着习武的身板,自己也挤到了门口边上,看着热闹。
“刘氏,你说你夫君烧纸钱的时候,引燃房屋,不小心烧死了自己?”,开审之后,常竺正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问道。
“老爷,正是如此。”,刘氏抹着眼泪,十分伤心。
“根据你的证词,你外出买米,你丈夫金孜在家里给故去的长辈烧纸祭拜,回来之后便是看到屋中大火,你丈夫就已经死在里面了?”
“是的,老爷。”·
“大胆刘氏!”,常竺突然发怒,“事到如今竟然还敢欺瞒本官。金孜的尸身直挺挺躺在里屋之中,并无痛苦挣扎的迹象,根本不是生前被烧死的。本官看你就是那行凶之人。”
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开始议论纷纷。
“不会真是这个女的杀了老金吧?”
“说不好,我可是听说这个女的跟老金关系并不好,说不准啊。”
“我跟当铺的老板相熟,他说这个女的去过他那里好几次了,典当了不少玩意,是不是偷家里的东西还了钱,然后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跪在地上的刘氏似乎是非常激动,哭道:“县令老爷,你要是这样说,那妾身可要大喊冤枉了,我丈夫说不定都是给烟尘熏晕了再给烧死了,怎么就这么污蔑妾身呢?这么大的罪,妾身可承担不起!”
“呵呵,就知道你会狡辩!来人,抬出来。”,衙役听命,随即将金孜的焦尸抬了出来。
“今天本官便让你心服口服。”,常竺说罢指着金孜盖着粗布的焦尸,“仵作验尸之后,发现其口鼻之中并无烟灰,这证明他在被火焚烧之前,已经没有了呼吸,说明他是死后被人焚尸,脖颈处有一个细细的口子,应该是被锥子一类的锐器所杀,他躺着的地方,身子下面有一些微微烧焦的血块,这些都充分证明他是死后被焚毁了尸体,而根据周边邻居的供词,当天只有你一人出入其家,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难不成要尝尝我县衙的大刑才要招?!”
刘氏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随即便是瘫软在地,常竺见状,哪里还不明白,怒喝:“大胆刘氏,还不从实招来!”
刘氏哪里还招架得住,只得交代,因为自己父亲赌博欠债,被人威胁,于是自己偷了家里东西去变卖还债,结果被金孜发现,两人起了争执,刘氏情急之下,抄起了一旁的锥子,杀了金孜,最后为了掩人耳目,才将房屋点燃,试图毁尸灭迹。
常竺怒道:“大胆刘氏,偷盗家财在先,杀人毁尸在后,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着明日午时,拉到城外,明正典刑!”
左右衙役立刻将面色死灰的刘氏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