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康离开成都之后,先顺江东下去了夏口,然后转道许昌进入了洛阳,随口就找到了当时还在就任给事中的马钧。
“马康?真的是你?”,马钧十分惊喜,马康服侍他十余年,与他感情素来都是很好的。
“嘿嘿,小人可是回来了,不知道您还要不要我。”,马康嬉皮笑脸。
马钧十分热情,将他拉了进来:“快快进来,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
“不瞒先生,这几年去了江东游历,偶尔打打零工,也赚了些银钱,您看我这身衣服,还不错吧。”,马康笑着抖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嗯,看起来混得不错,那怎么还回来啊?过自己的日子不好?”,马钧打趣道。
“先生见笑了。”,马康嘿嘿了两声,“想您了呗,当初要不是您教我的那几样手艺,我也过不上这日子,这不咱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也知道,饮水思源嘛,还是回来陪陪您的好。”
马钧十分高兴:“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一会儿先生我去买些酒菜,咱们主仆俩不醉不归!”
“听您的!哎,对了先生,今天进洛阳城的时候,我看外面好像挺热闹,是怎么个意思?”
马钧听到马康发问,笑着解释道:“你不知道?是那个相面的神仙管辂来了!”
马康有些没反应过来:“管辂?他是……”
马钧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孤陋寡闻,还记得广平县尉刘奉林的妻子病得很厉害,都已买好棺材准备后事。当时是正月,让管辂算卦。管辂算完后说:’她的命数是八月辛卯日的中午才结束。‘,’刘奉林当时不信,但他的妻子的病竟然渐渐好转,一直到秋天才疾病复发而死,正像管辂说的那样。”
马康啧啧称奇:“这么神?改天我也找他算一卦!”
马钧拍了下他的脑袋:“管辂每日除非是主动碰上的有缘人,不然别人求他,都只算五卦,哪儿轮得到你?”
“每天才算五卦,此人竟有如此的怪异规矩?”
马钧又点头道:“正是如此,听说他今天就去了馆驿,找他今天的有缘人了。”
马康奇道:“馆驿之中多是往来官员,谁跟他有缘?”
马钧和马康主仆正聊天的时候,话题的主角管辂,正在馆驿中,见一位清河来的官员。
“你就是王经?王彦纬?”,管辂笑着问眼前的一个年轻人。
“阁下是大名鼎鼎的管辂?我是王经,找我有何贵干?”,王经小心地问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的相士。
“最近您身边可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管辂笑着问道。
王经闻言一惊,但想了想还是说道:“确有怪相,但您若真的神通广大,不知道能不能算出来,我遇见了什么怪相?”
管辂闻言坐了下来,眼睛一闭,似乎开始故弄玄虚:“这也不难,且稍等一下。”,随即双手掐算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眼睛睁开,说道:“在您家的房前,晚上有一束流光,像燕子一样飞入您怀中,还能发出小声,您感到不安,解开衣服好像余光还在,于是招呼妻子来看,却未发现异常,可是如此?。”
王经闻言大惊,赶紧上前抓着管辂的手道:“大师神算,正是如此!不知可否卜算吉凶?”
管辂笑着拿出铜钱,开始卜卦,片刻之后,看着铜钱展示的卦象笑道:“嗯……虽然您遭遇了异象,但按照卦象显示,乃是吉兆,您大可不必担心。”
王经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拿出一袋钱,准备塞到管辂手中,管辂却拒绝了,说道:“我管辂的规矩,有缘之人,分文不取,日后若真发达了,莫要忘了本心才是。告辞!”,随即也不管王经以及驿馆其他人的挽留,大步流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