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回到了自己在洛阳的府邸,司马师和司马昭也迎了上来,并给司马懿准备好了洗脸巾。
“父亲,您终于回来了。”司马昭看到父亲平安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司马师问道:“陛下找您,可是为了辽东战事?”
司马懿笑道:“正是,毋丘俭那小子到底太嫩了,还不是公孙渊这个老油子的对手,所以陛下准备开春之后,让为父出马。”
司马昭不以为然:“这公孙渊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边境的小贼,竟然劳动父亲的大驾,陛下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司马懿到没这么认为:“公孙渊久居辽东,根深蒂固,早有列土封疆之心,若是单论军事,毋丘俭并不逊于他,但公孙渊长袖善舞,与周边的鲜卑部落素来勾连甚深,这就是毋丘俭这个小子做不到的地方了,他是个直脑子,这些揣测人心,拉拢人的本事,可不是他所擅长的。”
“昭弟,你先去给父亲安排好饭食,父亲这些天一定饿了”,司马师将二弟给打发走了,看了看左右,又说道:“父亲,有件事不知道您是不是清楚,儿子听说,陛下的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司马懿正在擦脸的手停了下来,面色凝重了下来:“师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马师点点头,又说道:“是几个月前开始,孩儿发现陛下见大臣的频次突然减少了,然后又是有很多炼丹的道士突然开始出入宫廷,外人只道是陛下修仙享乐,儿子却觉得有些不大对,便想办法留意了一下。”,顿了顿,补充道,“有几个道士是医生假扮的,再一打听,他们都是擅长治疗肺部的医生。”
司马懿沉默不语,曹丕当年就受到肺病的影响,咳喘不止,英年早逝,没想到如今,这个曹叡也有这个问题。
“师儿,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做?”,司马懿不大清楚具体情况,于是问司马师的建议。
“若陛下只是简单的咳喘,还无甚要紧,但恐怕,眼下陛下的病症已经有了性命之虞,父亲远征辽东,一旦在此期间,陛下有个好歹,您远在边陲……那秦朗、夏侯献两个人对父亲您可是素来就有忌惮的。到时候来个遗诏,给您贬斥……”
司马懿将洗脸巾扔在一旁的架子上,自己坐了下来,细细思考了一下,随即说道:“师儿,这件事昭儿不知道是吧?”
“二弟年纪还小有些藏不住事,孩儿还没有跟他说。”
“嗯,明年开春,为父就会出征辽东,到时候,你替为父与两个人处好关系就行。”
司马师眼睛一转,立刻笑道:“父亲说的可是孙彦龙和刘子弃两位中枢大臣?”
司马懿赞许的看向他:“哈哈哈,不愧是我儿,你且记得,挑拨他们与秦朗、夏侯献两人的关系就好,其他的不用做太多,咱们司马家这会儿只要安静地做个忠臣就好。”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说话间,司马昭也笑着走了进来:“父亲、大哥,晚膳准备好了,快来吃吧。”
司马懿笑了笑:“好,师儿,走吧!”
此时秦朗回到了府中,却看见曹肇和夏侯献等在他的府上,两人见到秦朗立刻起身相迎。
“骁骑将军,你可叫我们好等。”,曹肇一脸官方笑容。
秦朗知道他俩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于是也微笑道:“屯骑校尉和领军将军久等,既然有事相商,那就屋里请吧。”
三人进了秦府,管家也给几人倒了茶水,一阵寒暄过后,夏侯献和曹肇对视一眼,夏侯献先开了口:“骁骑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两个来此,就是想问一句实话,陛下的身体究竟如何?”
秦朗微微一愣,随即举起茶杯,淡淡说道:“两位将军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陛下身体康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