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投蜀人?”,苻健差点跳了起来,随即赶紧道,“翼儿,你是不是糊涂了?,且不说咱们部族之前,两次伏击过蜀人,吴兰、诸葛乔的死都跟我们有关。尤其是诸葛乔那个弟弟还是皇帝的准女婿,这样一算,咱们可是算杀了皇亲国戚啊。”
“父亲,您听我说完,您说的这些,都没错,但眼下却是我们反正的一个好时候!”苻翼耐心地解释,“蜀人攻打历城刚刚战败,军心民心一定都还不够稳当,此时,我们遣使投诚,这对于蜀人的朝廷可谓是雪中送炭,他们一定会对我们重加笼络,以示恩德的。”
苻健听完,心中颇为触动,搓了搓手,感觉儿子的说法非常有吸引力。
“那么眼下,我们要怎么做?”苻健下定了投诚蜀汉的决心,赶紧问儿子接下来的安排。
“父亲,眼下,我们需要砍掉一个人的首级,就是二叔营中的强端!”苻翼也不再啰嗦,直接点出了要害。
苻健一惊,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十七年前的吴兰在下辨被砍了脑袋,八年前的诸葛乔在固山运粮途中中伏受伤而亡,都是苻健的二弟苻双和强端的手笔,他们既然要去投诚,自然就要有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强端的人头,在合适不过了。
“你二叔怎么办?”,苻健其实有些犹豫,理论上,吴兰和诸葛乔的事情,他本人没有亲自下令,但是如果投靠过去,自己的二弟可是挂了号的,这要是日后翻起旧账来。兄弟俩怕是都捞不到好处。
“父亲,有句话请恕孩儿不敬,这次投诚,咱们不能带上二叔……”,苻翼这次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决。
苻健闻言,立刻紧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可是你二叔!”
苻翼叹了口气:“父亲!您还不明白?要是二叔过去,你让那位皇帝陛下和中枢重臣天天看到一个曾经杀死他们丞相爱子的人,在面前晃悠,又要怎么处理?”,顿了顿,他又说道,“孩儿知道您与二叔兄弟情深,绝不会杀了他向蜀人邀功,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放二叔自己去自生自灭,这是唯一的法子。”
苻健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儿子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投诚蜀人势在必行,但苻双不能同行。
当然苻健也很清楚,苻双对蜀人素来十分轻慢,他也绝对不会愿意去蜀地。
“父亲,时间急迫,您现在给那个牛金上书,说是部族事务繁忙,事起突然,请他一定宽限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您这边做着拆卸大寨,迁移的准备,能做多慢就做多慢,孩儿亲自去蜀地联络,以表诚意!”
“这……翼儿你会很危险啊……”
“父亲,您且放心,蜀人绝不会杀我,孩儿亲自去,能更快与蜀人谈妥条件,迎接父亲。但父亲在这里也要应对好魏国人,千万不可出错,等到孩儿回来,我们想办法拿了那强端的首级,再去投诚。”苻翼耐心解释,以便让苻健安心。
苻健这才放心:“嗯,既如此,你今晚就走,一定要小心。”
当天晚上,苻翼乔装改扮,连夜前往蜀汉境内。
三日后的武兴县,王平与姜维正在饮酒聊天。
“伯约,不必挂怀,马伯瞻之败,到底是他自己操之过急,也不是你的责任。何况,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只怕厘乡侯也……”,说罢也是叹了口气,“说到底我也有责任,要是快一点,或者派个人先给伯瞻送个信,他也不至于这么急功近利。”
姜维听了好奇问道:“这跟子均你又有什么关系?”
王平笑了笑:“本来跟我王某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临出发之前,我去看了诸葛小侯爷,他跟我说很担心马将军轻敌,让我特地来提醒他小心,结果……”
结果自己人刚到,那边人已经可以吃席了。
“伯约,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