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欧阳。他缓缓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踏上了前往火车站的旅程。
当欧阳坐在那承载着满是回忆的绿皮火车上,手中紧紧攥着熟悉的红色火车票,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当年上大学的时光。每个假期,他都要坐着这样的绿皮火车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那是一段漫长而又难忘的旅程。
这绿皮火车行驶得很慢,仿佛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沉重的脚步。几乎每站都要停留,让那些或匆忙或疲惫的旅人上上下下。车厢里形形色色的人汇聚在一起,犹如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泡面的浓郁味道,那是归家的渴望与旅途的疲惫交织而成的独特气息。火腿肠的香味也时不时地钻进鼻腔,提醒着人们在这漫长的旅途中需要补充能量。然而,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那无处不在的脚臭味道,混合着各种复杂的气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每个车厢的连接处,更是烟雾缭绕,仿佛一片混沌的世界。那里堆满了吸烟的乘客,他们或沉默不语,或低声交谈,烟雾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诉说着他们的故事。破旧的座椅,斑驳的车窗,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窗外的风景缓缓掠过,田野、村庄、小镇,如同电影画面一般一帧帧闪过。
如今,再次坐上这绿皮火车,欧阳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厌恶感。相反,心中满满的都是回忆的味道。那些曾经的疲惫与厌烦,如今都变成了珍贵的回忆,让人感慨万千。他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风景,仿佛在阅读一本岁月的书籍。
因为这趟列车并不是东海市的首发站,所以当欧阳上车时,车厢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乘客。欧阳拖着行李,在拥挤的过道中艰难前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小心地安放好行李,便一个人静静地望着车窗外,等待着列车的开启。
列车停站时,下车的旅客排着队匆匆忙忙地走下车,仿佛急于逃离这狭窄的空间;上车的旅客则拖着沉重的行李,神色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站台上,聚集了一些吸烟的乘客,他们有的伸着懒腰,仿佛要把全身的疲惫都舒展开来;有的打着哈欠,脸上写满了困倦。
过了一会儿,列车缓缓移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随着列车的加速,车厢内慢慢变得安静下来。只有角落的一处,一群人围在那里,热闹非凡。时而传来一阵叫好声,时而传来一阵哄笑声。欧阳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里似乎在打牌。
欧阳注意到一个大叔,长相憨厚,满脸的褶皱如同岁月刻下的沟壑,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田里劳作的农民。大叔上车后,一直紧紧地抱着胸前的那个黑色书包,那模样就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不管是去厕所还是去打热水,书包从不离身。从他那紧张的表情,欧阳便能猜出包里面一定放了很重要的东西。
这位农民大叔因为上车比较晚,没有找到空座,只能呆呆地立在车厢连接处的位置。无聊时,他便凑到人群中看热闹。欧阳坐在大概车厢中间的位置,距离人群不算太远,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人正在劝说大叔过去一起玩两把。大叔开始是拒绝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犹豫。但可能是站的时间太久了,想坐在那儿休息一会儿,又或者不好意思一再推脱,很快,大叔便坐进了人群里面。
欧阳心中暗叹,这些人定是一群江湖骗子,很快大叔就会被他们骗。他本来也不想多事,但看到大叔那可怜的模样,心中的善良促使他凑到了人群那里。只见人群中坐在靠窗位置的骗子手中拿着三张扑克牌,其中两张是数字牌,一张是王牌。那人举起手中的牌,牌面面朝大家,展示给众人看。那三张牌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仿佛在诱惑着人们。然后,他将三张牌分别扣在火车的小桌板上,背面朝上。接着,他的左右手迅速交换着几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