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宇是个刚踏入社会没几年的年轻人,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在这座繁华都市里努力打拼着。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微薄的薪水让他只能选择那些租金低廉的住所。城郊的这处老旧小区,便是他如今的落脚之地。
小区的外墙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墙皮脱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砖石。几棵歪歪斜斜的老槐树矗立在道路两旁,枝桠在风中摇曳,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平日里小区里都透着一股暮气沉沉的氛围。
杨志宇刚搬进来的那几天,忙着收拾屋子、购置生活用品,倒也没太在意周围的环境。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在公司里忙得晕头转向,处理着各种繁琐的工作任务,还被上司训了几句,心情别提多糟糕了。等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简单地热了点剩饭对付了一下,杨志宇便去洗漱了。温热的水冲在身上,让他那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洗漱完后,他穿着宽松的睡衣,一头栽倒在床上,困意如潮水般迅速袭来,他连灯都没关,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然而,就在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快要彻底睡着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那哭声呜呜咽咽的,起初很微弱,就像是风从门缝里挤进来时夹带的一丝哀怨,在这寂静得有些过分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又阴森。杨志宇的眉头皱了皱,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这小区隔音不好,说不定是哪家老人在夜里伤心难过呢。他翻了个身,拉过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那声音,继续睡去。
可那哭声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般,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还能分辨出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哭声里满是悲戚和绝望,好似有着天大的冤屈,而且听着感觉就在他的房门外,仿佛那哭泣的人就站在那里,正透过门板把这无尽的哀伤传递进来。
杨志宇这下彻底清醒了,困意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他硬着头皮睁开眼睛,屋里昏黄的灯光此刻却没能给他带来多少安全感,反而让那些角落里的阴影显得更加幽深诡异。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那哭声依旧持续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头。
犹豫再三,杨志宇还是决定去看看情况。他缓缓地穿上拖鞋,双脚触地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后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慢慢地朝着房门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无比沉重,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走到房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哭声更加清晰了,甚至能听到那女人似乎在抽噎着诉说着什么,只是那话语含糊不清,根本听不真切。
他咬了咬牙,缓缓伸出手握住门把手,停顿了几秒钟后,猛地一用力,把门打开了。门外的走廊黑漆漆的,声控灯不知为何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亮起来,那哭声仿佛从楼道的深处传来,在这黑暗中回荡着,更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杨志宇摸索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道惨白的光带在黑暗中劈开,照亮了眼前一小片地方。
借着这点光亮,他朝着楼道走去,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墙壁上的墙皮脱落得更加严重,地上还有一些不知从哪儿来的水渍,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哭声越来越近,每走一步,杨志宇的心跳就加快几分,寒意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紧紧包裹住。
当他走到三楼的拐角处时,哭声戛然而止,周围一下子安静得可怕,静得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那“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他拿着手机,紧张地朝着四周照去,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墙壁上一些胡乱涂鸦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