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邵林就进了院子,“锦哥儿,收拾好了没,快走了。”
苏云锦应了声,“来了,马上。”
苏云锦说着马上,却在临走前又舀一瓢苞谷喂了鸡,然后又回屋抱上了旺财。
两个小哥儿摸着黑往张柳家去。
村里人几乎家家都点了灯,等他俩到张柳家时张柳已经抱着小豆丁在门口张望了。
一见他俩来了张柳就忙喊:“喜哥儿,桃子,不用去了,小林和锦哥儿来了。”
几人进了屋,张柳就忙关上了门。“你俩淋湿了没有?”
苏云锦擦了擦脸,“没有,就鞋湿了。”
邵林也摆手:“没湿。”
杨佑喜怕他们淋了雨要生病,就煮了热汤给他们喝。
苏云锦问,“这可怎么好,西围全是稻田,这一淹还能有收成吗?”
邵林叹气,“我家四亩稻子呢,全泡水里了。”
张柳也叹气,“这一淹不打紧,水能落下去就好,可要是真泡上半个来月,那就不好说了。”
苏云锦虽然没有田地,可他也心疼,这一季稻子从育芽到栽种,可是费了好大的劲,要是颗粒无收了可怎么好。
“这老天爷就不能对庄稼人好些?这好不容易要出穗的稻子,这么淹了多可惜。”
白桃不吭声,看着大雨却很操心自己家那个连斗笠都没戴就往大坝上跑的汉子。
“唉……”几人坐在屋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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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歪头看着他们,然后稚嫩的开口说,“爹说叹气会长不高的,不能叹气。”
童言童语最是有趣,一句话就把几人的愁绪吹散不少。
杨佑喜摸了摸小豆丁的脑袋,“豆丁说的对,咱们都不叹气,都长大高个。”
小豆丁龇着牙笑了起来。
张柳毕竟也是经过风浪的人,感慨了几句,也就振作了起来:“都无所谓了,只要人好好的就成,你们几个都别闲着,汉子们在外头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咱们来蒸馒头,一会给他们送去。”
几人一听,都起身忙活了起来。
大坝上,汉子们已经在挖土装泥袋了。
许秋带着杀猪场的几个汉子来的最早,他们不停的装泥袋子往大坝上垒。
“他娘的,这大坝要是破了那第一个就得淹到猪场,我还有几头猪没杀呢,这要是顺水跑了我找谁要去。”
杨川浑身都湿透了,“淹了你的杀猪场没事,可不能淹到我家,我家才刚像个家样,淹了我夫郎得哭了。”
许秋几锹就装满了一个泥袋:“你他娘的,就你家是家,我家那也是才住热乎的……”
几个汉子边忙边斗嘴,天快亮时已经把大坝垒高了一大截。
雨势渐小,汉子们就是有牛大的力气这会也累的不成了,都湿着衣服,靠着泥墙打起了盹来。
糙汉子的貌美小夫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