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嗖”地一下就冲了过去,飞起一脚踹在他身上,这家伙当场就被我踹了个四脚朝天,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去,谁呀?”
我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他的脖子,阴阳怪气地说:“让你得瑟,你再得瑟一个试试。”
一群吃瓜群众马上把我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徐咏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缝里挤了进来,大声说道:“冬明,快松手,别又跟人干架。”
她瞅了一眼被我压在身下的人,惊讶地叫了起来:“李冰,怎么是你?”
李冰一脸尴尬地说:“老同学,你跟他啥关系啊?大哥,你也太猛了,哎哟喂,我都快被你掐得断气啦。”
我一看大家都认识,也就松开了手,上次调戏徐咏兰的那两个人,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所以看到他吹口哨,我那是一点都没客气。
徐咏兰淡定地说:“李冰,他叫凌冬明。”
李冰皱着眉头问:“他在追你吗?你们发展到哪一步啦?”
徐咏兰大大方方地说:“我爸妈都同意啦。咱俩那都是过去式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听着她俩的对话,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真没想到李冰和徐咏兰也谈过。我本来心情就不咋地,这下更是郁闷得不行。
徐咏兰一下就看出我不高兴了,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拉着我走了。
我俩骑着助力车,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来到了河边,把助力车停在大樟树下,我故作镇定地说:“你就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吗?”
徐咏兰抿着嘴,笑着说:“哟,冬明,你这是吃醋啦?”
我老老实实地说:“我就是吃醋了。快说,你俩谈了多久。”
徐咏兰笑嘻嘻地说道:“高三那会,我跟他一个班,他老给我写信,我瞅都不瞅,直接扔垃圾桶里。
可后来他一直写,我实在没办法,就看了两封。
嘿,你还别说,他写得还挺情真意切的。闺蜜劝我就算不想跟他交往,也别太伤人,毕竟是同学一场。
我就给他回了一封信,说现在咱们得好好学习,我上大学之前是不打算谈恋爱的。高考完,我上大学了,他没考上,被他爸送去国外留学了。
再后来,就没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的,居然还找到工厂来了,然后就碰到你啦。”
我皱着眉头说:“是同学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吹口哨吧,也太轻浮了!”
“谁知道呢,都五六年没见了。可能是在国外学坏了。”
“啥人啊这是,跟个流氓似的。以后不许你理他!”
“说啥呢,我跟他不处对象,总归还是同学吧,到时候开个同学会啥的,难道就不说话啦?”
“你别生气,我还是得说,我可不准我女朋友跟这种轻浮的人来往,同学会我看也别去了。我在报纸上看到好多开同学会的,结果开着开着,就开到床上去了。现在的同学会都变味了,不是攀比还是攀比,我不许你去。”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徐咏兰气鼓鼓地跑到助力车前,骑上车就走了,我心情郁闷,也没去追,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工作不顺利,生活也不如意。
我是被停职,不是被辞退,还住在落花公司。回到公司,我明显感觉到保安对我的态度变冷淡了,以前我走到大门口,他们都是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跑过来开门,现在就像我是来探望哪个员工似的。
这两天没上班,我去商贸区溜达了一圈,给陈学兴挑了一套景德镇茶具,还买了两条中华烟。
毕竟师徒一场,他把自家绝学都传授给我了,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呢,就要离开公司啦。
陈学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