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圈慢慢升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兄弟，哥哥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儿悠哉悠哉地抽烟呢。”

也不知道啥时候，解雷应已经走到我跟前了，和我想的一样他没走。李小洁闹脾气的时候，他哪能走啊，只能偷偷找个地方藏起来，偷偷观察，等事情有转机了再出来。

我琢磨着说：“解哥，你急吗？你急还躲起来。”

“兄弟，我不躲起来，她还会砸东西，还会跟我动手，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数落他，“我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带她去逛夜市，或者去公共场合，你就是不听。”

“我都快一个月没跟她一起逛街了，今天来服装店，她让我陪她逛夜市，我想着夜市离我家跟公司那么老远呢，应该碰不见熟人，谁知道我老妈跑了十几公里带着我儿子到这儿玩来了。”

“事都出了，你打算咋办？”

“哎呀，我也不晓得嘞，估计我老婆应该晓得我和李小洁逛夜市这档子事儿咯。”

“你咋没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先带着你儿子别回家呢？或者把你儿子哄好，别让他告诉你老婆呀。”

“我倒是想哟，我刚给我老妈打电话，正说着呢，我老婆就打电话过去了，估计是问小雨的情况。我老婆那是一会儿看不到他就不放心。”

我笑着说：“你这个当爹的可真不称职。咱俩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没见你给我小侄子打过电话，好不容易在夜市碰上了，还不敢相认。”

解雷应闷声道：“给我根烟。”

我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大红鹰递给他，他平常抽的都是中华，这会儿也不挑我这烟差，点着后，立马猛吸一口。他的烟估计是跟李小洁在店里闹腾的时候，或者被李小洁追着打的时候掉地上了，他只顾捡起手机开溜，哪还顾得上捡烟。

我接着问：“那我问你哈，你不会跟嫂子离婚，然后转头娶李小洁吧？”

解雷应想了想，说：“那肯定不会，不管咋样，我都不会不要你嫂子的。”

“那要是嫂子非要闹着跟你离婚呢？”

“我不离，打死我都不离。”

“那要是嫂子让你从她和李小洁里面选一个呢？”

“这个，这个，我还真没琢磨过。”

我直言道：“解哥，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还没想呢，赶紧想想吧，这可是你马上要面对的。要是你不想跟嫂子离婚，那就得给她个交代。”

北风呼呼地吹在我们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搓了搓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紧。我瞄了一眼解雷应的衣服，他的羽绒服破了个口子，里面的羽绒都露出来了，口袋也撕烂了一截。

那年，我在浙江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