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正对祭祀坑的那片岩洞顶应该和天镇阵一样也镶嵌了那块能转化疒气的超疒单体的碎片。
我们不妨这么假设,如果有人闯入其中且吸入大量的“冰心”,他的身体肯定会在短时间内玉化并释放疒气,而只要捕捉到疒气弥散,上面的机关大概就会自动运转,迅速落下来将尸体击碎,祭祀坑中的疒气触碰到超疒单体碎片的一瞬间,立马被转化为超疒,如果这时候当刹梭潮穿过岩洞,这股超疒就能有效地将后者中和掉一部分。
换言之,这套机关其实是一个防止刹梭外涌的“过滤器”。
“不知道神女崖下面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刹梭外涌的缺口……”如果是,那对于古姚国人研究“冰心”的动机,我就得重新考虑一下了。
“我说当时我和曾照云看似症状相同,为什么我会比他先醒,究其根本是我们昏迷的原因并不相同,他是因为中了‘冰心’,我则是被祭祀坑中残留的超疒害的。”
也无怪乎余寒没有受到疒气的影响,那些尸体玉化产生的疒气早就被转化成了超疒,而超疒明显对普通人不会生效。
我心里一阵恍然,但很快一个新的疑问又冒了上来。
“余寒也许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可问题是当时他似乎以为我是古姚国后人。”那我是不是可以以此推测,古姚国人身上亦有被超疒中和的特性,他们极有可能也是刹梭体?
“可这样一来又有些说不通……”
如果他们是刹梭体,对于高刹梭环境应该不会像普通人那么排斥,我就有点怀疑当初我在刹梭海没有任何感觉不仅仅在于我是疒源,更大可能是因为我是刹梭体,对高刹梭环境有着天然的适应能力。
“是另有内情,还是我们太过想当然,他们将自己身体玉化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进入太阳城?”而是和我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猜测差不多,他们只是想堵住外涌的刹梭不得已而为之?
这个念头一冒上来,我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战栗,那一刻我终于读懂了古“国”国那些壁画背后的真相——
他们孤注一掷与之搏斗的对象确实就是刹梭,他们的身体是他们的武器,壁画中那些支离破碎的残肢其实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这明明是一场没有硝烟和流血的战斗,却比任何战争都要来得残酷。
我不知道那个古姚国传说中的“凤凰之心”是否就是神女心、它又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显而易见他们早就用那一地的碎玉铸造出了独属于他们的凤凰之心。
我久久回不过神,直到阿丰有些不放心地叫了一声:“陈先生?”
“没什么,我过去看看。”我拿过手电,朝黑暗深处走去。
果然往里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一股灼热,好在对我来说也就是热了一点,它并没有带来别的不适,不过考虑到我是刹梭体这也正常,换成一般人恐怕就很难忍受了,难怪阿丰他们会望而却步,也难怪我一过来这边就恢复得那么快。
但走着走着一股熟悉的压迫感油然而生,我的心口也传来阵阵刺痛。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停下脚步调整手电光往远处照了照,无奈它探照范围有限,我只看到前面似乎是个向下的缓坡,再往远处就看不清了。
我不敢再贸然往前,回头朝阿丰他们喊了一嗓子:“往那边打个照明弹看看!”
他们赶忙照做,白光乍起的一瞬间,我终于看清楚了前面的景象——
那根本不是什么缓坡,而是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它们层层向下汇聚于一个巨大浅坑的底部,在其正中间的位置又重新隆起形成一个塔状平台,两者组合在一起乍一看像极了被放大无数倍的“卫星锅”。
一看这独特的造型,我心里那是门儿清,这里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