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些活人?”
阿丰立马瞄了我一眼,估计以为我在跟他们开玩笑。
明子倒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一可能,他盯着手里的玉手指看了又看,最后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您可真是说笑了,这明显就是一种玉,就算人死之后尸体不会腐烂,那也不会变成玉啊!”
其实我能理解他们,人是很难想象认知以外的事情的,所以我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只叮嘱道:“反正不到万不得已,你们最好不要把面具取下来,否则后果自负。”
阿丰从我意味深长的语气中品味出了一丝端倪:“莫非底下这股风有猫腻,里面掺着毒气?”
“小心点总不会错。”我支使他们把最后一点碎玉也清到外面,一些拳头大小的孔洞陆陆续续露了出来,它们一排挨着一排,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洞底,但除此之外,底下就什么也没有了。
“原来他没有说谎。”我有些失望,也越发搞不懂当时余寒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
阿丰他们的积极性同样受到了打击。
“这些孔很深,而且坑底和周围的岩石明显是一体的,我们怕是很难下去。”观察片刻,阿丰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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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在我意料之中,我站起身环视一周。
“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暗口,实在不行一会儿把对面的裂缝也砸了。”
我正准备绕过祭祀坑去最里头看看,哪知刚一迈开脚步,我感觉浑身的力量就像突然被抽走了一样,整个人都是虚的。
这熟悉的虚无感一上来,我就意识到不对劲。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撤到上面去……”我只来得及嘱咐他们这一句,眼前一黑意识就断了片。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我脸上的防毒面具已经被人取了下来,我尝试着坐起身,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那不适感来得猝不及防去得也很干脆,搞得我都有点恍惚。
我一醒,阿丰他们就围了过来:“陈先生,您没事吧?”
我心里一阵后怕,亏得他们没中招,不然我们搞不好会全军覆没。
“这什么地方?”我摇摇头,顺势将目光一扫,奈何周围漆黑一片,除了我们休息的这片临时营地笼罩在露营灯的灯光中,其他地方全匍匐在黑暗里,我观察了半天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只感觉这地方空间不小,应该不是我们下来时经过的那些地方。
见我确实没什么大碍,阿丰将事情始末简明扼要地这么一说。
“之前您莫名晕倒,我们商量了一下本来是想直接撤离的,偏偏这时候阿伦他们在岩洞的一侧找到了一个暗口,里面很深看着应该能通到其他地方,想起您昏迷前的嘱托,我们就先过来了。没想到一过来这边,您的情况就肉眼可见地好转了,我们索性在这里扎了营。”
我暗暗皱眉:“不是叫你们不要撤到上面去吗?”
阿丰和明子都不敢吱声,只有阿俭小声说道:“可您当时的情况很不妙,我们怕……”
“怕我死了不好跟张吾思交代?”我都忍不住笑了,“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可你们对他还是比对我忠心多了。”
这下阿俭也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下不为例。”我适时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转口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去前面探探路?”
“去看了,但走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周身跟要起火了一样烫得不行。”明子接过话头,“我们不敢再贸然行动,只等您醒了拿主意。”
烫得跟要起火一样?
我心下一动,难不成这里的刹梭潮已经强到哪怕他们戴着上好的截玉也无济于事?
可问题是这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