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赖,所以才得了这么个诨号。”
我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那个牧民呢,怎么不叫他带路?”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能让他带路,毕竟我们这一趟要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我这么问其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可能是我阴暗了,我总感觉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搞不好会直接灭对方的口。
没想到他居然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不过他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陈先生,我们已经给了他一笔钱打发他到城里花天酒地去了,没有人能找到他,保准误不了我们的事。”
感情在他心里,我才是最阴暗的那个……
我干笑一声:“行,那就出发吧。”
他将对讲机一按:“明子,准备出发,你们的车先走,让油赖李给你指路。”
我们一头扎进戈壁滩,一路从下午开到了半夜,这让我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猜疑,如此远的距离还是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那名牧民真的是进来找羊的吗,他又真的只是一名牧民吗?
“陈先生,前面应该就是吐日沟了。”阿丰的提醒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探头出去一看,眼前的景象和那张照片上拍的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此时正值午夜,近处的戈壁、远处的沟谷都笼罩在如水的月光中,越发显得肃穆清冷。
尤其是沟谷两边的山岩,被风沙侵蚀成各种形状的雅丹,它们匍匐在明月之下,如同一群异兽似醒未醒。
我们将车停在沟谷口,一下车油赖李就迎了过来,殷勤开口:“陈先生,我先带您去那个石窟看看?”
看当然是要看的,不过我多了个心眼,朝阿丰发话:“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再带几个人去上面的山头蹲着,多留意一下周围的风吹草动。”
“不用了吧,这地儿鸟不拉屎,除了我们没人会来!”油赖李胸脯一拍打起了包票。
我没理他,扭头朝底下沟谷走去。
阿丰连忙朝阿俭和明子示意:“你们跟着陈先生,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我、油赖李、阿俭还有明子,我们四个顺着沟谷而下,往里走了十来分钟,一排排石窟出现在我们眼前,它们或大或小、或高或低,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北边的悬崖上,仿佛一只只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我们,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