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窗帘,转身出了房间,准备去上面的露台逛逛,看能不能继续晒我的太阳,然而等上到上面举目一眺,我心里那根弦冷不丁被拨动了一下。
包括这座庄园在内,周围的地势极为开阔,甚至比天晷广场还要适合观看日出和日落。
但这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庄园的中心非常醒目地矗立着一座塔楼,其他所有建筑不管大的小的、高的矮的都是围绕它修建,关键是这些建筑远远近近分布着看似杂乱无章,但如果以塔楼为中心将整个庄园分平成十等分,它们无一例外会落在这些平分线上。
我一下想起了帝心岩的那个机关,如果庄园底下真藏着什么秘密,会不会眼前这些建筑的布局就是关键?
“难不成这又是一个特殊的日晷?”
问题是它看着既不像赤道晷也不像地平晷,就算能指示什么线索,大概率也帝心岩的一样跟时间无关。
我真恨不得立马去塔楼那边看看,但为免引起对方的警觉,我还是按捺住了这份冲动,甚至我都没敢在露台多待,就怕他们有所察觉。
回到房间我实在有些无所事事,索性去睡了个回笼觉,临近中午林炳源亲自把饭菜送了过来。倪棹泉正好睡醒起来,一看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两眼是直冒光。
我却没有什么胃口,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我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林管家,这予明园的风景确实很有特色,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转转?”
“行,我正好带您熟悉一下。”他点点头,应该没有起疑心,毕竟这是我们之前就约好的。
然而我跟着他在庄园里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最后我实在没忍住问道:“我想去那边的塔楼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我本以为就算出于客套他也不会拒绝我,结果一听我要去那,他神色一闪,异常坚决地摇了摇头:“抱歉,那里不太适合您上去看。”
我没有说话,倪棹泉不是一般的上道,立马唱起了白脸,冷冷睨了他一眼:“林管家,那位张先生不是说我雱儿哥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吗,怎么在自己家还有主人不能去的?”
“那倒不是,主要是上面它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一直跟在林炳源左右的中年人说道。
他拇指一竖,指了指身后一帮手下,满脸堆笑地继续跟我们解释:“您二位是有所不知,像他们这种出来混的,总会有那么几个刺头不服管,有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少不了要教训一下,那塔楼是用来关他们禁闭用的。”
对于他这番说辞我倒是没怎么怀疑,毕竟就连九鼎都有自己的私刑,更何况这帮亡命之徒,别说非法拘禁,就是搞出人命那也是有可能的。
见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只能顺坡下驴:“算了,先去吃饭吧。”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林炳源示意中年男人在前面带路:“焦照,你去看看今天的菜品怎么样,要是再惹陈先生不快,就别怪张先生怪罪了。”
等吃完饭回到住处,我找了个理由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
“雱儿哥,咱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下来吗?”倪棹泉将大门一关,按捺不住说道,“我总感觉这帮人古里古怪的,这地方也透着一股不同寻常。”
“是吗?”我顿时提议,“那不如我们晚上单独出去逛逛?”
“只怕不行。”他特意压了压声音,“我看外面时不时会来点风吹草动,附近肯定猫着不少人不分昼夜地盯着我们,光靠我一个人很难把他们都引开,这样一来不管我们想干点什么都会有一群尾巴跟着,还会打草惊蛇。”
我也觉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索性道:“那就先静观其变吧,如果他们真有什么企图,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再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