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制氧的装置,待在里面既不会冻伤也不会缺氧。”
说着他又将箱盖从中剖开,“看到没?盖子上也有夹层,一会儿我们将退回的生鲜往夹层里一装,再将车里的制冷一开,就算他们真起了疑心,也保准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君耒放下心来,他看了看我,红着眼睛说了两个字:“保重。”
说完他快步下了车,飞快往林子里一钻。
“马上就到我们平时发车的时间了,要是耽搁久了,他们不想起疑心都难。”那人再次朝我示意,“您还是赶紧请吧。”
我爬进箱子往箱底一窝,他立马盖上盖子将锁扣一合,然后招呼在门口望风的年轻人和他一起把货物和其他箱子装的装、摞的摞,重新摆放了一遍。
不多久我就听到车厢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车身一晃终于也缓缓启动了。
估计也就是刚开到山门,我们遇到了第一拨盘查。
车厢门刚一打开,王耜在外面喊了一嗓子:“老佟,你们过来的时候真没遇到什么生面孔?”
“没有啊。”司机半开玩笑半埋怨道,“你是担心他会不会偷偷藏我们车上?怎么可能!就里头这温度,是个活的都受不了!”
“也是。”王耜示意他将车门关上,朝其他人发话,“多留心点其他车辆,他要下山光靠两条腿可不行,肯定会想办法躲到车上。”
车很快又启动了,接下来几次拦车都被他们有惊无险地应付了过去,最后车直接驶上了高速。
我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回去,亏得他们车熟人熟关键还是辆冷藏车,大大降低了九鼎的戒心,不然真不一定能这么顺利。
然而这一放松,我的意识立马跟着模糊了起来,有那么几秒钟我甚至感觉我已经昏睡过去,但很快我一个激灵又惊醒了。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睡过去。”我提醒自己,倒不是担心九鼎的人会追上来,而是怕周家山的人受人所托,对方也想要我的命,哪怕眼下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
他们在高速上开了一会儿,又下高速饶了一段路,这才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下。
片刻后车厢门也打开了,三人齐上阵将周围的货箱一一搬开,不一会儿我头顶一空,老佟率先朝我伸了伸手:“王先生,幸会幸会,劳烦你再跟我们转个车,我们老板正在隔壁冲城恭候你的大驾。”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