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跟我说,之前在湖城就遇到过他,现在他又跟到了这里,搞不好是他在搞鬼,就算不是,他一直盯着你,说不定会有线索,结果我们盯了他一晚上加一上午,他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就先回了栖云居。
一回去,看到你房间的门居然开着,包也放在床头,只是不见人,我们一开始还松了口气,以为你又去找我们了,但很快我们反应过来,你这包一路都没离过身,你要出去不可能随手把它扔在房间,我们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拿了东西回头去找林倦。
刚好他正着急忙慌地往山下赶,我们就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被他带走了,又一路追到了飞云镇,一进镇子里他就上了一辆车,然后奔着进另一片山的一个方向跑了,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没想到最后还真遇到了你,虽然是明辉那小子搞的鬼。”
“这个明辉到底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明辉?”想起之前的猜测,我问道。
“还真不好说,我和他其实也没多熟,都是朋友的朋友介绍的。”他无奈摇头,拿过我的背包递给我,“唉,怪我当时急着打听,没有探清他的底细,亏得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江少交代!”
正说着,照峰将车开进了一家酒店的停车场。
我和他都不方便出面,郁典就用他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我们前脚刚进到房间,江洗秋和傩六后脚也上了楼。
郁典嘴快,房门一锁就说起了后面的事。
我也把帕目坛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江洗秋听完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是我的锅,我会想办法把图方拿回来,不然它落在温先生手里,后面的事只会越来越棘手。”
“人没事就好。”他终于开口,“先不说这个,有件事还得你去办。”
不仅我,郁典也颇为好奇,忍不住接过话头:“什么事啊江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查清楚了,‘那位’的心腹叫‘时夫人’,当然这只是一个代号,她姓谁名谁没有人知道,她也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眼下她在武城建立的新据点已经启用,由她亲自坐镇。
可惜我的试探并不顺利,不仅没有见到她本人,就连她待的那个据点也始终没有机会靠近,那里的守卫非同一般的严密,我怀疑底下还藏着什么秘密,这个据点本身可能都只是一个幌子。”
“所以咱们干脆摸进去看看?”照峰那是相当了解他,拿眼睛瞄了瞄他,“你肯定已经想到办法了,就说怎么弄吧。”
“我确实有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既可以把他们引开进去一探究竟,还能彻底搞清楚这位时夫人的身份。”
“什么计划?”我脱口问道。
“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他缓缓吐出八个字。
旋即他拿出一张图纸递给我:“上面标的这几座山连在一起像极了一个‘几’字,故而得名‘几岭’。中间的小盆地被它们围了一圈,唯有南边有个缺口与外面相通,不仅人,能带来降水的水汽都只能从这条狭长的通道进入。
相比于外面,这几岭盆地本来就干旱,加之近几十年气候异常,附近的季风风向发生了偏移,水汽越来越难进去,又时不时有山火发生,渐渐地盆地中形成了一片与周围山林截然不同的小型荒漠。
偏偏盆地中央还有个大天坑,叫落星斗,以前的人比较迷信,不知几岭盆地气候干旱的原委,只道落星斗底下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是这股神秘力量在作祟。”
我展开图纸看了看,情况确实如他所言,这个几岭盆地地貌非常特别,只是我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他提起这茬的意图。
倒是照峰听出来了一点苗头,提醒我:“你有没有发现,几乎所有已经出现的图方都是藏在一些隐秘且危险的地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