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们了。
我胡思乱想着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姜婵嘤咛一声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她不说话,咬了咬嘴唇,突然扑进我怀里。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相思扣会让中毒的两个人同生共死,差点害死你……那会儿我被冰钎打中,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去,绝对不能连累你,好在它这个功效对你好像不会生效。”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泪不停地涌。
“可你怎么这么傻,差点被我害死还要救我。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睁开眼睛看到你朦朦胧胧的,感觉整个人都要消失了,我心里有多害怕,比我以为我要死了还要害怕。真的,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听到我妈跟我爸吵架,不管我爸怎么劝我妈都要把我送走,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从那之后我就特别没有安全感,总感觉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不要我了。
我假装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可每每想起这件事心里都会觉得不平衡,这份平衡在我弟出生的时候达到了顶点,尽管他们明面上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我却总忍不住去刺探他们。
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在他们看来也越来越喜欢没事找事,但他们最终选择了忍耐。就这样,我刺探了很多年,他们也忍了很多年,就在我放下心、觉得他们会一辈子爱我的时候,我被他们扫地出门。”
她神色中不觉流露出几分疼惜,但更多的是不解,大概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说起这些。
“那时候我已经认识我爱人,只是我和她之间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我被我爸妈赶出家门的时候,我心里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愤恨,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她。
可惜那时候她还小,比我还不懂看人脸色,玩着闹着要我跟她打游戏。我打输了,砸了她的游戏机,还迁怒她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妈妈肯定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才不要她。她既伤心又愤怒,我们从恶语相向到大打出手,最后我差点死她手里,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就此远走他乡。
十年之后我跟她再次相遇,可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爱她——在我以为她是她的时候,我极力证明我已经不爱她了,在我发现我还爱着她的时候,又自欺欺人地认为那根本不是她,因为我害怕她仍恨着我,怕她对我的感情也跟我父母一样是水中月、镜中花。
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缺爱的人,感情于我异常的珍贵和奢侈,所以我总是患得患失,我便常常告诫自己,不管是谁只要她给予了我诚挚的感情,我就应该心怀感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阿婵,不是我傻,而是我欠你太多了却无以为报,只能用命去还。”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