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非常顺利地从甬道另一头钻了出去。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他们没有急着四下查看,而是非常有默契地调亮手电将光线聚拢在一起往远处照了照,然而就是这一眼,他们跟被定了身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完全忘了反应。
我的好奇心一下上来了,赶紧拉着姜婵挤到外面,然后顺着手电光这么一眺——
“这……”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甬道的这一边是一个宽阔的平台,平台之后一个庞然巨坑横亘在我们面前,巨坑之中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仿佛一棵巨树从坑底长出,又像一只巨兽正悄然从坑中探出自己的触角。
而就在这巨大的石柱之顶,无数建筑的轮廓清晰可辨,它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们,比远在允山之巅的允山城还要诡谲。
如此奇观,恐怕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
上面应该就是帕目坛的主要区域,一时间我心中疑窦暗生,这帕目坛的规模远超我的想象,它真的只是出于一群匪徒之手吗?
夹在平台和巨大石柱之间的环形空缺最窄的地方也差不多有个二十米宽,再加上高度差,它们之间的距离远超之前的深渊,如果没有桥,我们怕是很难过去,偏偏我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怕一座最简单的索桥。
这有点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它被什么机关藏了起来,搞不好之前赖鹏程听到的动静就是机关接驳的响动。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过神,阿槐率先开口:“咱们走了一路始终没有看到楼主和副楼主的踪迹,他们肯定是去了上面,可周围也没有桥,我们要怎么过去?”
这次都不用我提醒,老三一声吆喝:“附近肯定还有机关,咱们赶紧找找!”
赖鹏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他尝试着往外走了几步,见确实没什么动静,这才说道:“行,都去找找,不过要留心周围的情况,这个地方只怕不简单。”
几人刚要四散而去,麻全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邪了门了,我不会中毒了吧,怎么手心多了一条黑色的线?”
说着他摊开手慌里慌张地指给我们看,别说那黑线还挺明显的,浓得像墨汁,关键它是从皮下显现出来的,就跟里面钻了条蚂蟥似的,看久了有点头皮发麻。
我们正暗暗称奇,万子下意识瞄了一眼自己的手,立马也惊得叫了起来:“我手上也有,不过是白色的!”
当时我就想到一种可能,抬手一看,我手心果然也出现了一条线,但和我预料的不一样,那居然不是一条白线而是黑线,再看其他人,倒是和之前所选石桥的颜色一致,包括姜婵。
“难不成因为相思扣,我手上的标记直接和姜婵同步了?”
这样想着,我脑子里隐约闪过去一个念头,说时迟那时快我朝姜婵一个飞扑,同时朝其他人喊道:“快躲进甬道,不然就没命了!”
其他人想都没想跟着我闪进甬道,只有老三还在那里发愣:“怎么了?”
赖鹏程一脚踹他屁股上,自己也飞快往甬道里一钻,也就不到三秒钟,一道道火舌从天而降,活像一条火做的瀑布,直接将整个平台都笼罩在了其中。
一见这情形,老三那叫一个后怕,吓得脸都白了,拼了命往后缩。
这火瀑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周围恢复了昏暗,只有滚烫的地面散发的焦糊味始终提醒着我们,刚刚那惊险的一幕确确实实发生过。
“刚刚什么动静也没有,这里的机关显然早在我们开启那道门的时候就提前激活,你是怎么察觉到的?”赖鹏程问道。
这当然不是我察觉到的,而是我的潜意识根据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