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后面的话,我就意识到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当然,眼下对我们来说钥匙不全反而是个好消息,虽然我们迟早也要面对这个问题——亏得我们一门心思寻找入口,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就这么忽略了。
“说话啊,赖爷问你话呢!”小平头推了我一把,“怎么,一问到关键问题就哑巴了?”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身上只有这枚鱼符。”不是我油盐不进,而是另外一枚钥匙我真的没有任何线索,毕竟连墨宁都不知道其他鱼符在哪里、又是不是真的存在。
“赖爷,要不还是我来问吧?”小平头笑了一声,再次看向赖鹏程,这次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出言阻拦,算是默许了。
见状,小平头一脚将我踹到在地,按住我就要下狠手,我正琢磨要不要把祸水往苏江冉那引,之前的瘦高个儿突然叫住他:“老三,先别急着动手,那位美女好像有话要说,咱们先听听看,万一她真知道点什么呢?”
说着他一把将姜婵嘴上的胶布撕下:“说吧,最好拣我们想听的说,不然你的相好就只能吃这皮肉之苦了。”
姜婵慌忙点头:“类似的鱼符我在明耀道长的书房里见过,他就放在书架上,你们只要去找,绝对能找到!”
我暗暗皱眉,她说她跟明耀不是很熟,如果她没有说谎,她特意登门拜访又是为了什么?
赖鹏程立马朝瘦高个儿一抬下巴:“阿乐,你去,路上仔细点,别跟曾家的小子撞上,更不要惊动其他人。”
他似乎知道照峰的底细,搞不好也是典藏者,有典藏者坐镇,这个空空楼果然没那么简单。
“得令!”瘦高个儿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阿槐和麻全回来了,后者一副不辱使命的得意神色,说:“赖爷,跟他一起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我们引下了山,就算他们发现端倪折转回来,咱们也早进了帕目坛!”
我心中一沉,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赖鹏程却很满意,示意老三给我和姜婵松了绑——显而易见,在他眼里能给他带来威胁的只有照峰,照峰一走,他也就放了心。
一恢复自由,姜婵赶紧扶我起来。
“你有没有受伤?”她含着眼泪道,“对不起,我又连累了你……”
眼下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试探性地看向赖鹏程:“反正两枚钥匙已是你们囊中之物,你能不能先放了我们?”
老三冷笑一声:“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保不齐这是个缓兵之计!”
正说着,阿乐去而复返,他伸手朝赖鹏程一递,手里还真躺着一枚和那枚鱼符造型相似但乌黑如墨的鱼形玉器。和鱼符一样,它的质地非常的通透细腻,一看就品质不凡。
我是万万没想到他真能得手,心里又惊又疑——
为什么明耀手里也会有一枚鱼符,难道他本身能和帕目坛扯上关系?可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大剌剌地将它放在书房里,就连姜婵偶然拜访都能留意到?
阿槐取下白色鱼符也递给他,赖鹏程拿着两枚鱼符一阵端详,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我已经顾不得能不能把东西都拿回来了,趁机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我必须得尽快脱身,然后看能不能联系上照峰让他们先赶回来,虽然空空楼的人志不在图方,但难保不会有其他人察觉到动静跟着他们进去。
结果他压根没理我,拿着两枚鱼符走到机关前,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卡进凹槽,可惜的是过了好一会儿机关也不见什么动静。
老三立马火了,一把揪住我衣领:“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钥匙上动了什么手脚?!”
别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