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走到房间门口,苏河冉的信息就发了过来:“之前,她去世没多久就立了,而后每一年他都会过来,怎么了?”
虽然我心里已经认定苏江冉就是害死他父母的人,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话还是不能乱说,万一我弄错了,害他们嫌隙加深,那不是给人添堵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含糊其辞地回了一条就不再管他。
正好郁典听到动静探头出来张望,我索性往他房间一钻,见照峰也在,我将老太太的话还有我的猜测一股脑说了。
听我说完,郁典一拍大腿,是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去了:“如果苏江冉真进过帕目坛,他肯定还会再找机会进去,咱们只要盯紧他,不就知道入口在哪儿了吗?”
我点点头:“所以咱们继续兵分两路,你跟你们东家盯着苏江冉,我去祖师殿还有其他地方转转,若是真有什么发现再叫你们。”
他俩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我们仨一起出了门,正要分头行动,郁典想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去问了明辉,他说他们这些弟子都是好些年前就已经拜入飞云观了,其他工作人员也都是老熟人,除了一些临时在观里干活的工人,没见过什么生面孔。”
“那他会不会就混在这些工人里?”我忍不住猜测,“而且搞不好他们和之前那伙人也是一起的。”
郁典顿时一拊掌:“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前不是有个段子,说穿个马甲再扛个梯子不管去哪都没有人会盘问,只要一动工他们这里挖挖那里修修,谁还会注意他们是不是在找帕目坛!”
“咱们是得多留意一下。”照峰也直点头。
说着两人朝我挥了挥手,假装要去逛,若无其事地出了栖云居,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偷偷绕回来,这样才不会引起苏江冉的注意。
我也装作闲来无事去附近转了转,最后一头钻进祖师殿,这会儿游客和香客也不多,我特意在里面多转悠了一会儿,等其他人都上完香出去直接上手摸索了一遍。
可惜的是这一次我依旧毫无所获,看来缪正柔还是太乐观了,哪怕帕目坛的入口真在祖师殿,可就连她奶奶这样的老江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发现,就更别说我们了。
我出了祖师殿,又故技重施去其他地方仔细找了一圈,一直忙活到下午还是什么线索也没有。
“会不会是我们思路错了,所谓‘藏于阴阳,见于阴阳’也许就是那么反直觉,只需要从字面上理解?阴阳……”我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一下想到了大门外的阴阳鱼池。
“莫非是在那里?”我越想越觉得可能,它不在飞云观内,不出大门很容易忽略过去。
我漫步出了飞云观,然后我假装散步在附近徘徊了许久,甚至趁着人少特意去下面看了也没有什么发现。
我有些泄气:“还能是哪里呢?”
我走到甬道前,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大门,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了那对楹联上。
“道生阴阳传千古……”当时我心里就是一动,快步走到底下,装作欣赏凑近了仔细一打量。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心里就有谱了,其他字都是直接镌刻在石柱上,唯有阴阳两字像是后补上去的,是先刻在一块石砖上再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上面,若非特意去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搞不好这是一个可以按动的机关。”
当然,如果它真能打开帕目坛的入口,动静肯定不小,我们唯有等到下半夜行动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有意踱到另一边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拿出手机假装收到消息不动声色地回了栖云居。
我给照峰发了个消息,将我的发现这么一说,最后道:“你们再盯一会儿苏江冉,要是过了十二点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