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没有转机,搞不好我们所看到的这座塔只是它的一部分,属于冰山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一角,只不过底下的主体部分和支撑允山殿的那种材料类似,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显现,虽然客观存在但人眼看不见。
“下去看看,这么大一座塔不可能真的凭空而立。”江洗秋显然也抱着差不多的想法,还是第一个往塔下走,等回到基台前的台阶边,他蹲下身试探性地往台阶下的虚空摸了摸,脸上渐渐浮现出几分了然。
“底下果然有东西撑着,只不过非人眼可见。”说着他站起身往前迈了一步,就这么凭空站在那里,酷似底下还有一层看不见的台阶托着他,是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可这底下总不至于都是这样的台阶,能一直延续到峡谷底吧?”照峰道,“咱们肯定还得搭绳梯,问题是这种材质它真的允许我们这么做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它允许,咱们也得一点一点摸索下去,这得多大的工程?”
江洗秋不以为意:“那也比干瞪眼强。”
他是个行动派,立马招呼人过来准备一边往下探索一边搭绳梯。
想了想我还是将之前在允山城的经历这么一说,最后提议:“反正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要不我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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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他会一口答应,结果他看了看我,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狩藻一般都是和尸狩共生共存的,这里的狩藻群如此庞大,底下肯定还藏着一个规模相当的尸狩群,搞不好手稿中提到的‘死风’就是这些尸狩,你一放血,万一底下的塔基没有现形,反把这群尸狩引来了怎么办?”
我一下愣在那里,说真的我确实没有想到这茬。
“放在以前,我肯定以为你是故意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的反应他看在眼里,毫不客气地朝我开了波嘲讽。
“亏得他们都觉得你鬼心思多,好像不知不觉就着了你的道。要我说很多时候你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完全是无心插柳引发的无差别攻击,猪队友放去对面,可不就成了他们的神对手吗?”
我无言以对,他还来劲了:“怎么,不服气?”
“不是。”我不得不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塔上就放了血,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恐怕已经晚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我刚说完,远处嗡嗡一顿乱响,像是无数昆虫振翅的声音。
“卧槽!”安子冷不丁爆了句粗口,伸手一指峡谷口,“飞蠊!好多的飞蠊!都朝这边过来了!”
其实都不用他提醒,它们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成群结队地涌过来乌压压的一片,我们就是想装没看见都难。
这架势完全不是昨天晚上那点小打小闹能比的,作为资深受害者,安子都要哭了:“我的老天爷,快想想办法吧!”
江洗秋立马推了我一把:“还愣着干嘛,死马当活马医吧,眼下我们唯有尽快下到峡谷底,留在这里也是活靶子。”
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果断抽出短刀再次划破手心,将血往那道看不见的台阶上一撒。
好在事情正如我所预料,随着血线快速往下延伸,这座塔的下半部分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和基台上方的塔身一样,它也是由方形的塔柱辅以盘旋而下的楼梯组合而成,而且可以直达峡谷底。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眼见头顶的飞蠊群就要蜂拥而下,江洗秋当机立断喝道:“走!”
这道楼梯现出原形之后酷似玻璃栈桥,踩在上面别提多刺激了,不过我跟着他们只顾没命地往下跑,根本没有闲暇去害怕。
好不容易重新踩回到地面,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只剩下喘了,除了江洗秋和照峰这两个高手中的高手,其他人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阿申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