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潘聿迟袭击我,我和她撕打的时候,无意中在陈渊帐篷底下发现了一把钥匙。”
我提起潘聿迟,其实是想确认一件事。
“你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吗?当时你打晕了她,后来她却死于谒灵符,巧的是这谒灵符正好在我身上,我理所当然地背了这个锅。”
“怎么,你怀疑是我和照峰趁你昏迷的时候用它杀了她?”他笑了笑。
“当然不是。”我连忙摇头。
他又是一笑:“我想你也没有这么蠢。”
“听你意思,你好像知道是谁动的手?”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可惜他也摇了摇头:“不知道。”
“好吧。”
他说的是“不知道”,在我听来却是“无可奉告”,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能不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昏迷的时候,谒灵符有没有离开过我的身?”
“没有。”
这次我终于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确切的回答,不过说完这两个字,他就非常强硬地转移了话题。
“咱们还是回归主题继续讨论你为什么会去湖城的事吧,难怪你当时要问我他家的地址,不过也亏得你问了,不然在得知陈渊和郏罗峡有关时我还真想不到这条线索。”
我有些无奈,关于潘聿迟的死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不管他最后能提供一条什么样的线索,有总比没有强,虽然我尚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也和温先生有关。
只是他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道:“我赶到陈渊家时,他放在书桌抽屉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其实一认出他的号码我就想到了,也只有淬玉劲能做到在不损毁锁芯的前提下,直接将锁扣破坏打开抽屉。
“你那是什么表情,要不是我先一步拿到东西,陈渊的这份手稿早落在防盗办或者五〇三手里了。”他从包里一掏,还真拿出了一张稿纸。
我接过一看,上面是一张手绘的地图,标示的正是一片原始丛林,其中一个峡谷口还画了一个湖,湖之后用方框框了一片,写着“郏罗城遗址”五个字。
而就在这方框的中心,一处红色的笔迹尤为醒目,像是特意标注出来的,那是一个很像图腾的图案,它的主体由大小两个圆组成,小圆套在大圆内,在两个圆之间有八条呈放射状且对称排列的直线将两者相连。
这和古姚国的圆底弧形纹饰简直如出一辙,一看这近似太阳的造型,我就知道这座郏罗城的修建者恐怕又是一个有着太阳崇拜的族群,尽管我还不清楚它大概可以追溯到什么时代。
不过郏罗城所在的这道峡谷应该还不是郏罗峡,因为在地图的一侧写着这样两条备注:“找到标有此图腾的祭台,只有用‘他们’的血祭祀之后,郏罗峡的入口才会打开;谷中有‘死风’,用火或可驱之。”
除此之外,上面并没有记录更多有用的信息,我忍不住问道:“这也没写郏罗峡里藏着什么秘密,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说你会陇明文?”他没有回答,反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它和陇明人有关?”
“准确地说是郏罗人,虽然他们和陇明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他看了看我,“而所谓的天示之人正是郏罗遗民,你要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一提到郏罗峡他就总是一副“装,你接着装”的表情,但我真没想到它会和我这个天示之人扯上关系,说真的,要不是之前在夹螺沟看到那句陇明文,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降落”就是郏罗。
这时我想起来问道:“对了,它和神女心又有什么关系?神女心不是在太阳城吗?你们上次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