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可就不是废你一只胳膊那么简单了。”
“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来会会她们!”
大钟正要猱身而上,却被钟叔还有魏选诚同时拦住,后者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大钟,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们和图野一样也是典藏者,咱们斗不过她们的!”
“而且我听说,慧心道的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怕他吃亏,丁建德也赶忙劝道,结果正好撞上苏结绮冷冷投来的一瞥,他又忙不迭改口,“我是说杀伐果断!咱们向这两位服个软也不算丢人。”
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大钟立马不敢乱动了,不过苏结绮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只示意江如练将他们绑了。
“搞定。”江如练拍拍手,目光一转,有些跃跃欲试地问我,“他们揍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这事晚点再说。”我示意她搭把手,“图野的队伍不乏能人异士,其他入口的机关未必困得住他们,咱们赶紧拿了东西走人。”
眼见门一点一点被推开,丁建德是气不打一处来:“感情刚刚你都是瞎说的,就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亏我信了你的鬼话!”
我懒得理会他的吐槽,等门一打开,我迫不及待地将手电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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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情况和我之前在“录像”中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唯一有一点不同就是顶上的玉屏已经不知所踪,和上面的极疒宫一样那里只剩下一个满是圆孔的凹槽。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石台上的人影吸引了过去,哪怕之前我真的来过这里,此时此刻它给我的感受也截然不同:
他身着冕服、头戴冕冠,本身就自带一种威严混合着诡谲的神秘气息,更何况他脸上还覆盖着一张缀玉幎目,我仿佛能看到背后藏着一双鬼魅般的眼睛正通过它注视着我们。
和底下那些尸体一样,如果他已经腐朽成一具枯骨也就罢了,然而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跟活人无异。
这里是那股疒流汇聚的终点,积聚了这么多年疒气之重根本不是下面的那个空间可以比的,防腐作用自然而然也更胜一筹,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种错觉,他的心脏和脉搏仍微微地跳动。
我不自觉地一阵战栗,也不知道是疒气的影响,还是他鲜活的身体就像一面镜子将我心中那份莫名的恐惧放到了最大——我以前就听说过一种说法,好比恐怖谷,越接近于活人的尸体,越会让人感到恐惧,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你怎么了?”
江如练推了推我,我一下惊醒过来,连忙收敛心神将视线往他手中一扫,顿时松了口气——东西还在。
“长生石应该就在这个白玉匣里……”我回过头将将开口,却冷不丁发现甬道对面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这边,至于它的目标是谁——
“小心身后!”我当机立断朝苏结绮喊道。
她的反应很快,立马闪向一边,奈何她终究没有快过图野手中的枪,身形一顿瞬间步了钟叔的后尘,被他击中了右臂。
“结绮!”
江如练花容失色,正要出手,图野的枪口却再次对准了苏结绮:“我劝你不要乱动,不然下一次出手我就不是废她一只胳膊那么简单了。”
说着他得意洋洋地往我这看了一眼,鬼知道他们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我着实没有想到他们脱困的速度如此之快,心里有些懊悔刚刚没多留个心眼,不然也不至于跟钟叔他们一样,这么快就栽在同一个地方。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非常做作地摊了摊手:“我们也不想来得这么快,以致扫了大家的雅兴,怎奈修建地宫的人偷了懒,我们进入的那个入口,里面的机关根本没有完成,他们甚至还给我们留了张地宫的施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