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受伤不轻,你下手又没个轻重,要是不小心把他弄死了,别到时候又说我没拦着你!”
她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和我预料的一样,眼下我对他们还有用,他不仅不会杀我,甚至都不会下重手——幸好他们没有发现我的伤早已痊愈,这苦头能少吃一点是一点。
同时我更加确信,沈君航应该就是防盗办的人,她替我出头、我替她背锅,我和她也算扯平了。
“你能不能别说话?”
被她漏了底,图野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反应过来,讪讪一笑:“我哪知道你是在吓唬他,这不是怕你后悔嘛……”
图野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压住那股火气,狠狠给了我两脚,目光朝阿荣他们一扫:“都他妈愣着干嘛,那边的鱼眼应该也能打开,看看底下的洞口能通到哪里!”
阿荣和倪棹泉赶忙凑过去将那枚鱼眼也按了按,等它弹出来立马顺时针一扭,一边的洞口随之打开。
几乎同时,陈酉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好重的疒气!”
他凑过去观察了片刻,回头对图野说道:“这洞口底下情况有点古怪,不仅盘踞着一股疒气,还有一个极为强劲的疒气源头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溢出疒气,形成了疒流。这疒流就好比那刹梭潮,谁也不知道被卷进去会有什么影响,最好就咱们两个下去,免得出了意外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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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确实有点本事,看了一会儿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行,走吧。”图野率先往暗口里一钻,下去之前不忘支使其他人,“你们再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你,看好他。”
等他爬到底下,沈君航连忙拉我起来:“要不要紧?”
她说着就要查看我的伤势,我赶忙让到一边以防她看出端倪,结果她还误会了我的意思,笑道:“揍你的人是他,你生我的气干嘛,欺软怕硬啊!”
我索性默认了,默不作声地坐那,假装不想理会。
她耸耸肩,百无聊赖地在里面转了转,也坐到了石台上:“我说你别记他的仇啊,他对你其实没什么恶意的,相反他还很欣赏你。”
他欣不欣赏我不知道,但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会帮他说话,这让我有些怀疑之前的判断,难道我搞错了,她和倪棹泉一样,替我出头只是出于个人好感?又或者她在故布迷阵,不想让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卧底?
我理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见状,她幽幽叹了口气:“你肯定不信他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他这个人独得很,反正我认识他这么久是真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他只是学不会怎么和对手以外的人相处。”
这个世界上的正常人是死绝了吗,我心想,我为什么非要和一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连基本的善恶观都没有的人打交道?
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见我一直不吱声,她最终也沉默了下来。
图野和陈酉这一去就去了两个多小时,等他们回来将情况这么一说,沈君航顿时一拊掌:“原来整个极乐宫都是凌空而建,果真是‘空中楼阁楼中空’!”
她话头一转:“所以你们找到进入底下夹层的办法了吗?”
陈酉“害”了一声:“通过河水把疒气往上引的机关一开始是连着这里,说不定和长生石有关,既然东西极有可能藏在下面的地宫里,那它搞不好也能连到那里,我就想要是我们能通过排水口上去就好了,结果上是能上,就是顶上封死了,根本卡不了这个bug。”
说实话之前我也考虑过底下排水口会不会是个漏洞,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不然对方根本没必要把检修口藏在第二座极疒宫里,人早防着呢。
“得,继续等吧。”张存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