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峡。
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刻我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梦中说梦两重虚”的不真实感,总感觉我还没有从那些“录像”中抽身出来,尤其是我环顾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而且很奇怪,那股如附骨之疽的痛楚居然消失了,我身上的伤可以说是彻底恢复了过来,可谒灵符明明还在小橙子那,这一趟我根本没有带出来。
“奇怪,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图野他们呢?”
我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脚下一硌像是踩在了一块石板上,我本以为是我昏迷后他们把我带到了其他入口,结果等我将上面的落叶和枯枝轻轻拂开,一个九宫格的锁盘映入眼帘。
“这不会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提到的、上面的‘锁’吧……”我尝试着按了按,发现这些方格还真能按动,我按照密码的顺序将它们一一按下,它立马一翻打开了一个暗口。
我拿出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底下果然就是那条倾斜向下的墓道。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我毫不犹豫地往里一钻,不过在进入底下的极乐宫之前,我重新将截玉扳指和截玉戒指戴回到手上,鬼知道底下会不会有刹梭潮,万一又撞上,搞不好会被强行拉去看“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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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如果那只是‘录像’,为什么当时我能摸到口袋里的截玉扳指和截玉戒指……”
难不成不仅我的意识在看录像,我的身体也因为意识被“录像”截获就着当时“录像”里的情景梦游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一边调整手电光一边往下走,结果刚穿过墓门就不得不停下来,不远处的甬道居然裂开了一条足有五六米宽的口子,它不仅横向一直延伸到两边的石壁内,纵向也相当的深,手电光打下去都照不到底,搞不好能直接连到底下的峡谷。
“看来是我多想了,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飞檐走壁从这儿过去,估计看那些‘录像’就跟做梦差不多,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的主观想象也掺杂了进去。”
所以我有点怀疑方遂宁和卫既成他们出现在“录像”里会不会是我的大脑不自觉地将山石记录下来的既成事实和一些真正的梦境片段搅和在了一起。
没辙,我只能先出去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图野他们应该有办法从这里过去。
可惜现实就爱玩事与愿违的把戏,我一路找到生门都没有遇到哪怕一个人,最后还是循着他们在附近遗留的一点足迹发现了一个洞口。
这洞口非常新也非常的深,怎么看都像是个盗洞,我估摸了一下它打下去的位置,心里就是一沉,因为它好巧不巧就开在极乐宫顶上。
按理说底下都是岩层盗洞应该很难打,问题是极乐宫里肯定有一些隐秘的通风口,这运气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闯进去,眼下唯有祈祷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入地宫中的极疒宫。
想着我也往里一钻,刚一下去我就踩到了一样东西,而就是这个东西让我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那是一枚非常新鲜的烟头,图野他们都不抽烟,显然是其他人留下的。
“看来之前那伙人确实不是防盗办的。”而且都是经验非常老道的盗墓贼,这个盗洞恐怕就是他们打的,“我说图野他们都不是行家,怎么可能那么快又那么凑巧地把探铲下在这里。”
我赶紧顺着盗洞往下爬,和它相连的果然是个通风口,它本来只有碗口大,但经过人为地拓宽,挤一挤也能过去。
洞口的这头开在极乐宫里的一条甬道上,所幸这条甬道属于宫城中的小路,不像主墓道那么高,不然我还得另外想办法下去。
我攀住通风口边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