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有问题?”
冯霁他们追了过来,也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最终拐爷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它搁浅了,不然我们倒可以乘着这艘船顺流而下,说不定能进黄泉井。”
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就算它能起航,眼下也绝不能这么做,这一趟远比我预料的要凶险,我必须得想办法让冯霁他们先离开这里,不然绝对会重蹈之前的覆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听拐爷的话,孙三碗试探性地问我们:“那咱们索性往下游走走看?”
“越是明显的线索,越不能掉以轻心,搞不好是个陷阱。”我诚心开口,“或许我们应该往上游走。”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几天的经历犹在眼前,要说服他们应该不难,我现在就寄希望于顺着地下河往上走能直接出去。
果不其然,他们都没有反对。
我们沿着河滩一路往上,走了可能有个十五分钟,右手边突然出现了岔路,看着像是一条已经干涸的水渠,我不想节外生枝,直接装没看见,奈何他们都是为求财而来,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这水渠着实有点陡,而且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不像一般的支流,我们要不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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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爷哪是在询问我们的意见,话都没说完就已经拄着拐杖进了岔道。
不过他的分析是一点都没错,相比于平坦的地下河,越往水渠的上游走地势越高,形成了一个明显的陡坡,而它的源头居然是个矿洞,矿洞的正中央挖了个不深不浅的竖坑连着水渠,没干之前估计也是个泉眼。
至于竖坑的四周堆满了发掘出来的疒玉,显而易见这又是一座玉矿遗址,我都麻木了,或许在那些人头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预感,又或者既然有守幡人曾踏足,这里会出现这样的玉矿太正常了。
“等一下,这些玉——”要不说是老江湖,拐爷目光一扫立马发现情况不对,“好像都是疒玉?”
估计其他人也看出来了一点苗头,阿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难不成、难不成那些人头的身体都被肢解成了玉矿?”
拐爷神色一凝,当机立断说道:“这里的疒气肯定很重,指不定猫着什么,咱们赶紧走!”
我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到十分钟又回到了地下河,仍顺着它往上游走,阿隆是深受拐爷那番话的影响,时不时往回看一眼,生怕后面跟着什么。
突然他咦了一声,在原地站定了盯着我们来的方向一阵张望。
“怎么了?”我们正觉得奇怪,他冷不丁爆了句粗口,伸手一指地下河下游:“我去,那艘船、那艘船它追过来了!”
我心有所感,顺着他手电筒的光一眺,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红影,可这未免太奇怪了,此时地下河里又没有风,它还能逆流而上?
我也就是下意识往河面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我直接愣在了那里——
河里的水竟是顺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在飞快涌动,换言之红船来的那边才是上游!
“操,我的眼睛不会出错了吧?”阿隆忍不住揉了揉眼皮,“这河里的水怎么在倒流?”
冯霁想起来什么看向拐爷:“咱们会不会又遇到了‘鬼打墙’,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
拐爷却看向瞽爷,后者一阵沉吟,点点头:“附近疒气重,确实有可能会和谒灵符里的疒气发生共鸣影响到我们。”
如果这里真能和黄渠后人扯上关系,我倒是有一个更合理的猜测:“河流下游应该有个机关,连着某个蓄水层,一旦机关被触发,它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里面的水全部排入地下河,这足以暂时改变河水的流向。”
钟禄在一边直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你们看,这地下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