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帐篷里吧。”我示意他搭把手。
等将老黎抬到帐篷,叙哥儿又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啧啧道:“这老哥也够倒霉的,本来胆子就小,还偏偏叫他遇上了,别真吓出个好歹来。”
我实在不想说什么,掉头出了帐篷,结果一出去就看到孙三碗在跟发财还有那个小年轻说话。
“发财老弟,你跟猫儿这次可是有点心急了,万一被咱们的图总惦记上,怕是不好应付。”
“多谢孙老哥关心,我们会注意的。”发财挤出一丝笑容,招呼猫儿钻进其中一顶帐篷,孙三碗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这孙三碗真是个人精,我刚就听说雷子的死还有黄泉旗的事都是他抖落出去的,结果他自己不出声光撺掇别人上,完了还要火上浇油,是生怕发财他们狗急不跳墙。”
叙哥儿又是一番感慨,“不过发财也没那么傻,上了一次当还赶着上第二次。”
正说着,冯霁探头出来往这边张望了一眼,见我们过去她总算松了口气,等我和叙哥儿进到帐篷里,她有些后怕地拍了拍心口:“早知道和你们一起去了,刚刚听到枪响我都要吓死了,生怕你俩被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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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们去了才要吓一跳。”叙哥儿将事情经过这么一说,是连连摇头,“咱们这几天可得小心点,千万别惹着他,能躲一关是一关!”
“唉。”冯霁叹着气点点头。
见她愁眉不展,老拐忍不住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再怎么担惊受怕也没用,不如该吃吃该睡睡,顺其自然就好!”
他确实豁达,拐杖挨着睡袋边一放,倒头就睡。
我们仨相视一阵苦笑,所幸直到吃完晚饭,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夜已悄然降临。
其实早在天黑之前,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毕竟雷子的“尸体”一直在井边飘着,我们在营地抬头就能看到,想回避都回避不了,我想没有谁心理素质能强大到直接忽略它,尽管挤在帐篷里非常的憋屈,但除了吃喝拉撒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继续在里面猫着。
可能是白天睡了一觉的缘故,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很久才勉强有了点睡意,然而就在我竭尽全力准备梦会周公之际,那沉重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那一刻,我是真想出去探个究竟,但见其他人睡得正香,我一走动难免会吵醒他们尤其是冯霁,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再说就算弄清楚了除了徒增烦恼好像也没什么用。
脚步声朝着水塘渐行渐远,直至消融于寂静的午夜,我强迫自己重新入眠,倒也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叙哥儿的惊呼声吵醒,他刚从玻璃房那边的卫生间解手回来,或是在室外待得久了,头发上不知不觉蒙了层水汽。
“邪了门了!”他压了压嗓门,可惜他心中此时的战栗出卖了他,让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比平时还高了一度,“你们猜昨天是谁遭了殃?”
老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是钟二?”
“不是,是老黎!”
“老黎?!”
我和拐爷对视一眼,他也忍不住皱眉:“他才吃了多少地血参,身上疒气怎么可能比钟二还重?”
“真是他!”见我们都又惊又疑,叙哥儿一阵比划,“你们要不信,就出去看看,他的尸体也被他们挂在井边了,死状和雷子一模一样!”
我们当然不是怀疑他的话,只是这事确实有点蹊跷,为什么那些血藻会先一步盯上老黎?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半个爬满血藻的饭团,难不成他还吃了别的不该吃的东西?还是说因为当时他拍了一下雷子,沾染上了后者身上的疒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