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早知道这样,刚刚就是求我也应该求着倪棹泉先把我放出去,到时候再想办法应付图野。”
我深感懊悔,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倪棹泉真有办法摆平这件事,又或者万一明天图野心血来潮打算继续和我折腾,我就姑且跟他服个软,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可惜计划终究只是计划,第二天甭管是倪棹泉还是图野都没有露面,我就听到抽水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周围人声不断,他们或是打探铲或是挖土,叮呤咣啷响个不停。
就在这时,有人一声惊呼:“挖到了!挖到了!快去叫西爷!”
这水塘底下还真有第二口泉眼?
我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所幸它所在的位置离我不是很远,没一会儿我隐约听到西爷开口:“再挖开一点,一会儿等砖到了,砌口井出来,然后接上水管直接把水引到泉江源,井和营地之间再用脚手板简单搭个栈桥。记住了,井壁不能有一丝缝隙让水漫进塘里,而且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完工,要是搞砸一件,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暗暗皱眉,他也提到了天黑之前,难不成今天入夜真会发生点什么?
“明白!”他那些手下估计都见识过他的手段,各个争先恐后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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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交代下去,井修好后,不管是我们的人还是其他人,没有我和图总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说完,西爷这才转身离去。
过了可能有个三四个小时,山庄入口方向忽地传来卡车的鸣笛,似乎正是西爷说的修井的砖到了。
不多久,周围原本已经消停下来的喧闹瞬间又复苏了,他们一阵埋头苦干,最后又有人喊了一嗓子:“他妈的可算完工了……老俞,咱们赶紧撤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走!”虽然老俞只说了一个字,但他言语间的焦急体现得是淋漓尽致,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溜了个干净。
我也不知不觉被他们这股焦急感染,不安的心绪就跟泉眼里的水一样是一汩一汩地在往上涌,偏生上面的石板压得死死的,让我无法判断那扰人心弦的夜晚是否已经到来。
但我知道它会无可避免地来到,而且用不了多久,因为营地很快也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已经吃完晚饭,各自回了帐篷。
我也从坑壁上的洞里把最后一个纸包掏了出来,幸好我比较有忧患意识,留了一顿晚上再吃。
虽然它已经放了一天,但吃上去依旧无比鲜美,和它一比营地的大锅饭可以说是味同嚼蜡,真不知道倪棹泉是从哪里搞来的,它莫不是图野自己开的小灶?
不过我吃到一半又把它塞了回去,万一明天还是没人搭理我,我还得靠它再撑一天。
当然,如果倪棹泉和西爷话里话外透露的警告不是在危言耸听,那么能安然度过今晚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好消息了。
或是周围过于安静的缘故,我感觉时间好像慢了下来,又或者我在这深坑里待得久了,就连对时间的感知都变得迟钝无比。
我胡思乱想着,渐渐陷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偏偏就在这时我竟真的听到一阵汩汩涌动的水声。
那么近,那么分明。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去摸脚下的泥地。水塘里的水一抽干,坑底的水也消退了下去,别的我不担心就怕它和第二口泉眼也是相通的,随着修的那口井里的水往上升,搞不好它会重新灌满水。
好在幸运女神仍眷顾于我,坑底的泥已经开始发硬,并没有水渗进来。
“难不成是我在做梦?”这个念头都还没闪过去,汩汩作响的水声再次打破了这片深山之中的寂静。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我赶忙屏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