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你身体怎么这么冰……”
她赶紧帮我把外套披上,然后拉着我回到火堆边:“既然找到了出路,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先烤烤火多休息休息。”
“那可不行,咱们得抓紧时间出去,万一那些狩藻在这个时候恢复原状就麻烦了。”
其实我很想让她从上面回去,没有我在身边,她应该能顺利出村,奈何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只能作罢。
我挖了几捧塘泥将火堆熄灭,示意她跟紧我。
到了水边,我让她先下去,同时暗中握住谒灵符,如果尸脑壳群会攻击她,我也能及时放点血帮她吸引火力。
不过我感觉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她身上疒气又不重,盘踞于附近的那股疒气已经足够吸引它们,不然它们早上岸围攻她了。
果不其然,她蹚着塘水都快游到塘心了,它们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悠哉游哉地徜徉在月光中。
我抓紧时间也游了过去,故技重施潜到洞底,然后穿过那条倾斜向上的通道再从暗渠浮出水面。
很快她也从水底钻了出来,拿着手电筒好奇地照了照:“雱儿,往这边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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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点头,她一马当先抢在前面,反正也没什么危险,我也就顺其自然地跟在了她身后。
“沿着这条水渠一直走,走个十来分钟就能出去。”我说道。
我本以为这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然而我们走了近二十分钟,笔直的暗渠仍在我们的手电光中无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冯霁忍不住安慰:“也许是我们刚刚没注意,一不小心错过了那个洞口,要不我们往回走走试试?”
我点点头,哪知我们走了不到五分就又回到了这边的暗渠尽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侥幸心理果然要不得。
“会不会从底下出去有时限性?”
冯霁试着分析,是越想越懊恼,“早知道听你的,我一开始跟着拐爷他们离开就好了,要不是为了回来找我,你早出去了。”
我却想到一种可能,尤其是联想到她提及地血参时的神色,我忍不住问她:“小时候你是不是吃过地血参?”
她看着我,突然沉默了下来。
“我们这一辈,从出生开始大人就会喂我们吃地血参。”她挤出一丝笑容,“雱儿,你不记得了吗?”
我心头一震,难怪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味道,这陈家谒灵人竟丧心病狂到拿自己小孩做实验!
“我……当时年纪太小,我忘了。”我胡乱应了一句。
说实话看她刚刚的反应,我感觉她应该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我应该顺着她的这分疑问和盘托出,只是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告诉她真相也就罢了,眼下事到临头我反有些不敢开口。
结果她也如释重负地一笑:“也是,就是离开家的时候你也才五岁大,自然记不得。”
我一边转移话题一边继续问道:“你的截玉手串在我们离开家之后有没有取下来过?”
“肯定取下来过。”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不仅是在离家之后,就是之前我也都是白天带着,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取下来,可以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那就难怪了。”我心中恍然。
之前王容心他们就提到过,疒气这种东西晚上会比白天重,她从小服食地血参晚上又无截玉手串傍身,身上必然会不停地聚集疒气,而到了白天这股疒气为截玉手串所阻拦又无法逸散,最终体内的疒气就像滚雪球只会越滚越多。
好在离开陈家之后她就没有再吃地血参,停了这么多年应该早代谢掉了,之前积聚的疒气估计也在慢慢消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