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顿时信心倍增,不停催促我们加快速度,“快点快点,咱们得赶在蜡烛熄灭之前找到出口,不然白忙活。”
叙哥儿有心拆他的台,朝我努了努嘴:“老拐,你现在知道爱惜了,之前叫你省着点用,别霁儿姐一央求你就心软去照看他,咱们的蜡烛也不至于用这么快!”
拐爷嘿嘿一笑:“我就说你俩没远见,什么叫种善因得善果,要是雱哥儿不醒,咱们还不知道得被困到什么时候呢!”
瞽爷冷哼一声:“你不也是马后炮,哪来那么多说头。”
三人一路说着话,紧赶慢赶蜡烛还是先一步熄灭了,好在前面不远就是当年我和余昧最后停留的地方,我循着记忆没一会儿就摸索到了那两个字,回想起当时的点点滴滴,眼泪终于没忍住滚落下来。
她又救了我一次,我心想。
冯霁心很细,哪怕周围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也还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异常,不过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安慰地紧了紧抓住我胳膊的手。
“机关应该就在附近,大家一起找找吧。”我说道。
要说这事还得靠瞽爷,毕竟他早已习惯黑暗,耳朵又特别灵,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很快发现端倪。
“有了。”他立马朝拐爷招呼,“瘸子,快来搭把手,往这用力。”
他在角落里敲了敲,拐爷闻声过去和他铆足劲一推,只听轰隆一声闷响那一角岩壁瞬间翻到了一边,一点微光透过外面虚掩的草丛漏了进来,叙哥儿差点没跳起来:“是月光!是月光!我们、我们出来了?!”
拐爷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给了他一拐杖:“你嚷嚷个什么劲,万一有人在外面候着,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叙哥儿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好在拐爷的担忧是多余的,外面除了风声还有偶尔几声鸟叫什么动静也没有。
“走。”还是由他打头,我们从洞口鱼贯而出,然而没走几步,他又冷不丁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拐爷……”叙哥儿探头一张望,下一秒也没了下文。
我心里油然生出一股预感,拨开草丛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默然伫立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月光穿过枯枝倾洒在他的身上微微晃动着,直到被他手中香烟的烟气彻底搅散。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