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职很久了——不然上头也不会把它重新赋给你——衣服却是几个月前才领的,最关键的是我居然没有任何印象。”
“也许是在其他办事处领的?”
“不可能,录入地点就在这。”突然她目光一顿,喃喃道,“还真有本人签名,谁给办的手续……”
签名?
趁着她出神,我不动声色地探头扫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我一下僵在了那里,身体就像过了电一样整个人都是麻的。
于献章!
上面赫然写着老于的名字!
这个编号居然也赋给过老于,换句话说他也曾是五编的人?!
我任由思绪沉浸在这份震惊之中,然而那三个字就像刻在我脑海里一样,让我根本无法忽略另一个问题——这字迹太熟悉了,熟悉到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偏偏它不是老于本人的。
我浑浑噩噩朝门外走去,直到对方叫住我让我把工作证拿回去我才稍稍回了点神。但这怎么可能,以老于名义领走那件衣服并将它放到研究中心三楼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余昧?!
钥匙和镇疒珠也是她放的吗?
她知不知道我也准备去那里?还是说她和谈师兄是一伙的,早就料到我会去那里,才把衣服和东西放过去?
她把我变成疒源是想干什么?
企图像操控傀儡一样操控我的人就是她吗?
无论如何,她一定去过凤凰眼,搞不好假扮高跟鞋主人、将我引出伙房的人也是她……
我不敢再往下想,那一刻我只觉得恐惧,对事实的恐惧、对我一厢情愿的恐惧。
“一个人的杀心哪是那么容易消退的。”
原来当时她就在提醒我,她心中的恨意并不会轻易放下,我却天真地以为无论什么样的裂痕都能在时间的修复下弥合。
离开五〇三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里转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跟丢了魂一样回到家。
一下车我就看到客厅的灯正亮着,温暖的灯光铺陈在门前的台阶上仿佛在迎接我,而屋里的人听到动静飞快奔到门口,惊喜道:“你可算回来了,再晚点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她轻倚大门眉眼弯弯,脸上笑容比那灯光还要柔软。
这本是我无比期待的温馨场景,此时此刻我却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