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一边回忆,“老围说他要出去方便一下,他一走川子也出了营地,我看他俩有伴就没太在意,可过了这么久他俩还没回来!”
他越说越激动,阿图却有些恼火:“你是不是有毛病,才十五分钟就火急火燎地把我们都叫起来!”
“也许他俩方便完去附近转悠了,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王九时也附和道。
“可他们出去没多久,我就隐约听到一声惨叫,很像、很像川子的声音!”小侯焦急中透着几分惶恐,“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心里一沉,想到昨天川子的反应,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
我扫了一眼阿图,发现他正有意无意看向卫既成,后者假装思索和他对视了两秒,旋即点点头:“小侯说得对,谨慎一点总没错,走吧。”
不料刚出营地,卫既成目光就定了定,他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渐渐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也顺着他的视线观察了一个来回,可地面什么也没有——
不对,问题就出在上面什么也没有。
这深壑之底积聚了不少沙石,人走过去肯定会留下脚印,就算它们最终会重新被沙石覆盖,但两人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消失得这么快。
王九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瞥了瞥小侯:“他们真的离开了营地,怎么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我、我不知道……”小侯估计也有点蒙,“但我真的没骗你们,我是亲眼看到他们出的营地!”
“那他们往哪边去了?”阿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别不是在消遣我们?”
“我、我没注意,当时我在和面……”小侯急得都要哭了,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
我相信他没有说谎,因为我注意到昨晚我和川子一来一回的脚印也不见了,肯定是有人特意进行了“打扫”。
这个人也许是川子,他怕其他人知道我和他有过谈话,趁着第二次外出将我和他的脚印都清理了,如果不是那他可能真的遇到了袭击,甚至已经……
“这边!”我心头一跳,飞快朝我们昨天待过的那个壑弯跑去。
即便我不想承认,但川子很有可能已经出事了,毕竟只有这样凶手才有清理的必要,我们昨天留下的足迹不过是被对方顺道清除掉的,而地面上又没有别的足迹,除非他能飞檐走壁,所以要么他已经回到了营地,要么就还在那些消失足迹的另一头——
现场也一定在那里。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