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它同样靠着最里面的墙放着,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再无其他东西。
见没什么动静我也就松了口气,但还是下意识放轻脚步方走进房间,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不管是架子床还是梳妆台乃至柜子上的油毡布都异常的干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
“这里不会还有人住吧……”当时我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可我一路找来实在又累又困,一见眼前干净的床铺就有点走不动路,几番挣扎下来我决定顺从汹涌而来的睡意,关好房门后和衣往床上一躺。
这一躺下我却左右睡不着,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我将手电筒摁亮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个古怪的柜子上。
我不觉翻身而起轻手轻脚地摸到附近,正要掀开油毡布一探究竟,一阵眩晕猝不及防地袭来,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浑身的力气就像突然被抽空了一样差点栽倒在地。
可能当时我太累了,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赶忙躺回床上,不消片刻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我原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到天亮,结果也就是打个盹的工夫,我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了,好像有人在屋后挖什么东西,难不成这么晚了还有人干农活?我分辨了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许这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从睡梦中惊醒,奇怪的是四周已经恢复安静,就连山风和虫鸣都仿佛销声匿迹,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它缓缓踱进堂屋然后停在了卧室门外。
我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意识到对方马上就会打开房门,我想都没想掀开床帷无比迅速地躲到了床底——也许是环境使然,也许是面对危险时身体的本能反应,我总觉得来者不善不太可能是房屋的主人回来了。
我刚躺进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下一秒手电光随着脚步声一点一点靠了过来,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大概是看床上刚有人睡过,对方走过来在床边驻足了片刻。
“果然。”一个女声突然开口,我怀疑她戴着口罩或者嘴上捂着别的东西,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她穿过过道又在柜子附近逡巡了一两分钟,应该是在前后左右地观察,最后她摸了摸柜子上的油毡布,估计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猛地折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过了很久我也没有听到她回来,本想从床底下爬出去,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一摸后背亦是冷汗涔涔,我还当自己仍未从之前的精疲力尽中恢复,但渐渐地我意识到我竟是在害怕。
可这未免太奇怪了,对方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被她撞见顶多有些尴尬,我刚刚到底在怕什么?
我在床底下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摁亮手电准备离开这座小平房重新找个地方休息——直觉告诉我这地方绝对不能再待了。
然而就是这随意一瞥,我一下愣在了原地,床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明明是从我来没有见过的文字,却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一样,仿佛我天生就能读懂它。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