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营地熟悉的帐篷顶,曾照云就躺在旁边的睡袋里,脸色惨白像是陷入了昏迷。
察觉到我醒了,余寒抱着手臂坐那头也没抬,只是没好气地啐了一口:“这家伙简直比我还要乌鸦嘴,甭管是臧小蕊还是所里谁也联系不上,眼下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没有任何信号,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弄清楚一个问题:“我和曾照云是不是中了‘冰心’?”
他看了看我,神情有些捉摸不定,许久才点点头:“你我不知道,曾照云从一开始表现出来的症状就和我们之前中‘冰心’时一模一样,可惜那会儿我光顾着留意周围的动静居然没有发现,亏得不久前我才服用过解药,它暂时对我无效,不然我们……”
他突然打住话头,转而道:“送你们上来后,我把整个祭祀坑翻了个遍,底下没有什么入口只有几排很细的孔,即便它和古城相连,我们也得另辟蹊径,想通过它直接进入古城,两个字——没戏。”
他话里话外无不透着一股笃定,三编和四编一直在寻找的古城不仅存在,而且百分百就在附近,不用说在我和曾照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定掌握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尝试着坐起身,整个人都有些乏力,以我现下的状态怕是很难再下去一探究竟,曾照云就更指望不上了,所以我决定开门见山地问余寒:“你怎么知道它连着古城?”
“我怎么知道的用不着跟你汇报吧?”他和往常一样毫不客气地呛了我一句,我却很明显地能感觉出来,他这份不耐烦并不是针对我刚刚的问题想糊弄过去,而是一种防备——他对我起了戒心。
这个念头一起,我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就觉得很荒唐,明明我们三个也算同过生、共过死,互相之间却没有一点信任可言,不是我怀疑他就是他怀疑我。
当然我更应该弄清楚一点,是不是我失去意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态度上的转变,问题在于当时我彻底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情况,问他就他现在这态度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怎么看都是个无解之局。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回去?”
“我们真的还能回去吗?”余寒扯了扯嘴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怕不又是一场一厢情愿。”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一时间深感无力,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吐槽曾照云了,因为一旦钻进牛角尖,人人都是曾照云。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