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得极低指向性却很强,明显是在说我们三个或者我们三个中的某一个,那么问题来了,且不论他口中的“恶鬼”是什么、为什么凭味道就能分辨,周围都是烟味,我真不觉得他能闻出来什么。
所以当时我第一反应是这句话也许只是个由头,对方想借机向我们传递点别的信息,思来想去我决定问个清楚,不料曾照云相当敏锐,立马察觉到我的意向,暗地里推了我一把。
他和余寒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就不信他们刚刚没有听到,见他们不管不顾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我心领神会,直到穿过村子拐上进山的小路才小声询问:“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人的身手绝不在我们之下。”余寒说道,他和曾照云一阵对视,这个“我们”显然不包括我在内。
后者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非常保守地补充了一句:“可能我们两个联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对方有多厉害我是不清楚,也不感兴趣,我只好奇一点:“你们觉得他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装神弄鬼呗,能什么意思?一句瞎编的鬼话你还琢磨上了,人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然后趁你不注意跟你套话。”
见我不以为然,余寒越说越来劲,“你也不想想,这么一个大高手,他会窝在深山老林里放羊?怕不是一早埋伏好了在这等着我们,你倒好顺着他的话就要往坑里跳。”
我心里并不认同,就算老人有问题,他的话未必都是假的,这村子破败成这样确实要个几十年的光景,房屋的损毁情况也基本一致,的确像是早些年遇到了什么变故,村民们集体搬迁了出去。
“多打听一下总不会错。”曾照云道。
估计怕我下不来台,他这句话颇有打圆场的意思,可惜余寒丝毫不领情,继续埋汰我:”就他还跟人打听消息,没被对方摸清我们的底细就不错了。”
我实在不想跟他吵,转口问道:“那依你之见,他大概率是破龙派来的,四编的人会失联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我哪知道。”他理所当然地耸耸肩。
倒是曾照云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据我了解,防盗办并未监测到破龙的人在瓮灵山一带活动,他应该另有来头,至于是不是冲龙脊凤心盘残片来的、和四编小组成员的失联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
作为审查组成员,他的消息还是比较靠谱的,或许破龙真的没有插手,但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加棘手了,四编那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
当然无论我怎么妄加猜测都无济于事,还是得去现场寻找线索。
我们心有灵犀地加快了脚步,按曾照云之前的计划,一直走到脚下的路彻底断了,我们才就地扎营抓紧时间睡了一会儿,天一亮又立马出发。
等天色再一次暗下来,我们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几顶熟悉的帐篷,营地的背后一处峭壁默然伫立,她注视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轻倚夜空黯然神伤,正是传说中的神女崖。
营地寂静一片,我们在附近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动,无论是四编的同事还是可能存在的敌人都始终未见踪影。
商量片刻,我们决定进去看看,奈何经过一番仔细的勘查,我们仍旧一无所获,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得就像他们只是例行去了现场,再过一会儿就会收工回来。
“去藏工提到的那条裂缝看看?”余寒提议。
它离得倒是不远,就在神女崖脚下,但一看里面的情况,我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这种深不见底的绝地真的是我一个普通人下得去的吗?
见状,曾照云第一个拿定主意:“这个深度得耗费不少体力才能到底,安全起见我们先休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