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关胜雪眉飞色舞地迎了上去,哪知一过转角他身形一顿立马掉转头,一边往回跑一边朝我喊道,“卧槽,咱俩的麻烦大了,快跑!”
其实一听来人的数量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目光越过他往对面一扫果然发现几张熟面孔,正是一上游轮就在甲板上撞见的那伙人,而为首之人自然是住在我隔壁的那名青年。
一看他们荷枪实弹的架势,我就知道我们压根没有跑的必要,人跑得再快还能快得过子弹?好歹在所谓的圈子里混迹了这么多年,关胜雪估计也清楚我们眼下的处境,见我举手示意他也赶忙停下脚步将双手高举过头。
“当老板的就是惜命,比那帮亡命之徒识相多了。”一个瘦高个儿凑过来笑眯眯地打量了我们一眼,视线一转落在了我手上的戒指上。
他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贪婪:“这么‘干净’的截玉我上一次见到还是在几年前的九鼎博览会上,那可是潘家人的传家宝,方总果然是有钱人,偶尔下个斗居然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
一听他这称呼,我不由地怔了怔。
之前陈辛对我起了疑心,会暗中调查我的来历也算合情合理,问题是他们怎么会把我当成方遂宁?
“原来我们的队伍中一直都有你们的内应……”关胜雪的话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倒忘了还有这种可能。
如此一来,偷走我电话卡的人很大概率不是陈辛派来的——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把君耒引开,那么肯定会先弄清楚我的身份,免得在以我的名义和他联系时露出破绽。
意识到这点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就算被他们当成肥羊宰一顿,也好过身份暴露小命不保。
瘦高个儿不置可否地一笑,也没有询问陈辛的意思,直接朝身后一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对我们说道:“虽然以两位的身手不太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但阴沟里翻船的事多了去了,只能委屈一下两位了。”
后者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扎带,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和关胜雪的手反绑在了身后,瘦高个儿绕着我们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年轻人发话:“小峰,你去搜搜这秃子的身。”
他特意叮嘱道:“仔细点,这家伙是个老油条,他敢来这里身上绝对带着可以保命的好东西。”
可惜小峰搜遍了关胜雪全身,甚至把他随身携带的背包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一提的“好东西”,瘦高个儿不死心地自己又搜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最终他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我顿时有些紧张,如果他们搜我的身肯定会发现我袖子里的铁钎,一旦东西落在他们手里,我要拿回来就难了。
没想到这家伙眼睛不是一般的毒,我微乎其微的反应一下被他捕捉到了,瘦高个儿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就算关老板会让我失望,但方总一定不会。”
好在他只是顺着我的外套一直摸到裤子口袋,并没有注意到我袖子里藏着东西,等翻完所有口袋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背包上,里面当然也没有什么他能看得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任何收获。
“真扫兴,我还以为能从他俩身上多薅点羊毛呢。”
瘦高个儿打来打去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到了截玉戒指上,他抓住我的手直接将它捋下来往自己手上一戴,欣赏了一会儿啧啧道,“好在有它保本,这一趟就是什么也没捞到也不算亏了。”
他是不亏了,我的心却在滴血。
先不说它的特殊作用,这可是我和从慧的订婚戒指,都还没结婚就弄丢了一个,作为准丈夫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点?
不过戒指丢了我可以再送她一个,只要我们在一起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在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从来不是某件信物而是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