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年少无知差点坏了他的好事,不过我感觉他和冉棠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两小无猜固然美好但也不至于让他惦记这么多年,我问他:“你后面是不是又遇到了她?”
“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他少有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当年根本没出国,而是追着她去了徐城大学,在那待了五年。”
真相来得太突然,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既然你一直都在国内,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过渠城?”
“我跟我家老头、老太太也是这么说的,这不是怕露馅嘛……”他干笑道,“再说我和她打得正火热恨不得天天腻一块儿,哪有心思回来。”
我一时无语,不过这行事风格确实很“方遂宁”,比起王容心的陈述我更愿意相信他本人的话。
“那你们最后怎么又分开了?”
“感情什么的不就是那么回事,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淡了。”他不胜唏嘘,“所以说结果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学会享受过程,将爱情中最美好的部分发掘出来仔细品味。”
他这分明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怀疑他是不是在这段感情中受到了重创,不然哪来这么多的歪理。
当然,感情的事向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不是当事人就要有袖手旁观的自觉,我索性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了,你去帮我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反正只是卧床静养在这待着还不如回家来得自在。”
“就你这伤势人能给你出院才怪了。”他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替我跑了一趟,最后带回来一个消息,“医生说最起码也要再观察个把星期,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我深感无奈,之前还觉得魏解饮不近人情,现在我巴不得其他医生也能跟她一样赶人。
接下来几天方遂宁不知道在忙什么,除了每天例行过来瞄我两眼,其他时候都不见人影,余昧也再没有现过身,只有我一个人在医院度日如年。
好在之前我担心王容心拿着我的电话卡捣乱,托方遂宁帮我挂失了重新补办了一张,不然就更无聊了。
期间臧小蕊倒是打过一次电话,说他们虽然没有找到剩下几个镇龙台,但意外知悉了其中一块龙脊凤心盘残片的下落,问我恢复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带队过去看看。
我倒是想去,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拔除,我对五〇三起了戒心实在有些抗拒跟他们打交道,索性告诉她前些天我受了点伤还在住院,听到我这么说她也没有下死命令,只叮嘱我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熬够一个星期我总算回了家,看着冷清清的院子我愈发想念从慧,一时没忍住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惜那边始终无人接听,也不知道她是在出任务还是又换了个“马甲”。
我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机,不到半分钟电话就响了,虽然是个陌生号码,我仍抱着一丝幻想将它接通了。
“您有一个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等我赶到门口,对方递给我一个巴掌大的快递盒,我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份报纸,还是渠城本地的。
我顿时有些纳闷,翻到最后才看到一则新闻,上面提到了仙人坟的坍塌原因,系地基被蛇群破坏所致,反正怎么合理怎么来,我怀疑有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在这则新闻中还刊登了两名失踪人员的名单,除了王崇光另一个人的名字比较陌生,大概是榆钱的本名。
我特别好奇这到底是谁寄给我的,忍不住将快递盒翻过来扫了一眼,可惜寄件人只留了一个姓并没有名字,我跟他道了声谢将报纸塞进盒子正要往回走,脑子里冷不丁闪过一道灵光,等我意识到那是什么头皮不由地有些发麻。
我拿起快递盒又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