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童之所以叫阴童当然和普通的孩童不一样,它们早死了,只不过借助某种特殊的手段仍保有一定的生理机能,养不大的。”她回过头盈盈一笑,“我这么说有没有减轻一点你的罪恶感?”
我无言以对,可能人就是这样的吧,每当无计可施就需要一点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即便它是那么的荒诞不经,所以在我清楚自己根本无力阻止她的时候,我决定相信她的鬼话。
见我不再劝说,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你看我多体贴,知道你过意不去,所以主动来做这个恶人,反正我是无所谓,因为善恶从来不是我行事的标准。”
“那你还挺有原则的。”我失笑道。
“再教你一招,这叫‘眼不见为净’。”她没有理会我的嘲讽,脱下外套往我脸上一扔,我还当她怕我接受不了棺中阴童被分食的画面,结果她来了一句,“别拿下来,我真的很讨厌你刚刚看我的眼神,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我动作一顿识趣地放下手,她满意地朝芬达他们发话:“开棺,准备架桥。”
我眼前一片黑暗,各种各样的声音却清晰无比地传来,我甚至能想象它们相应的画面——
他们将七口红棺打开逐一送入水池,等附近的尸狩被棺中阴童吸引,他们以棺为桥墩、以棺盖为桥无比迅速地朝对面推进,很快一座连通内外的棺桥轻车熟路地被他们搭好了。
不多久有人将我抬上了桥,耳边是担架晃动的嘎吱声、脚下是棺盖撞击棺身的闷响,再往下则是尸狩互相挤压、疯狂蠕动的窸窣声。
而在这一片嘈杂声中若有若无的啼哭遥远得如同幻听,却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无法忽略它的存在,好在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没一会儿就穿过棺桥到了对面,朝那座造型别具一格的建筑走去。
或是因为要专心致志地赶路,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不自觉地想亏得她没把我再塞入空棺中,不然他们这么沉默着真像一支送葬的队伍。
我正胡思乱想,他们终于停了下来,王容心走过来将外套一掀,眼中的笑意在刺眼的灯光中轻轻浮动,虚假得如同水面随波逐流的泡沫。
“没想到你这么听话,作为奖励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促狭地冲我一眨眼,“我们找到藏有‘钥匙’的机关了,而且它还没有被人打开过,怎么样开心吗?”
我顺着其他人的视线看了看,我们所处走廊的尽头确实有一个很像是机关的东西,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它好比一个镶嵌在墙里的老磨盘,只露出一小截斑驳的横切面,与周围极具现代感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它旁边还用陇明文写着一句话——请输入正确密码,怪就怪在这个机关上既没有密码盘也没有类似可以活动的机括,只有一条细细勾勒的缝隙将它一分为二,一路从机关表面延伸至墙体之中。
老实说,一看这样的构造我脑中第一个闪过去的念头是,它会不会是一个放大版的锁眼,要拿到“钥匙”得先找到它的钥匙,但紧接着我脑海中产生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联想。
它仿佛一个巨型胎儿的肚脐,这条走廊则是脐带,连接着给予他生命的母体……好吧,可能我真的无法接受那些无辜的孩童被尸狩活活分食的事实,出现了应激障碍,所以脑子里才会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撇开其他不谈,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摆在我面前,王容心笃定藏有“钥匙”的机关尚未被打开过,柳然却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钥匙”,她俩说的谁更接近于实情?
当然,要验证她们的话再简单不过,打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我想到一点,王容心十分确信我、王崇光、王崇明中有人是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