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我喜欢!”王崇光催促道,“她和那个老铳身手不是一般的厉害,说不定已经把那些尸狩摆平,咱们赶紧行动吧?”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往回廊里一猫。
我们藏身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路口的情况,而对方很难发现我们,虽说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就怕王容心也是这么想的,万一他们心血来潮过来这边搜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当然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我决定赌一把,那么眼下唯有静观其变,赌对了我们就能赢得先机,赌输了王容心有求于我们,被他们抓住惨也惨不到哪里去。
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试试那才叫亏。
好在幸运女神依旧站在我们这一边,过了没几分钟右边那条通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原本以为王容心他们只是急于追上我们才走得这么匆忙,结果等他们出来一看,队伍后面居然跟着一溜儿尾巴,看来他们只是冲出了尸狩群的包围却始终没有甩开它们。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我的血效果这么好,关键还这么持久——
王容心显然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们都脱掉了外套,但因为他们已经沾染上我血中的疒气,依然无法阻挡尸狩群的“热情”,要想摆脱它们只能等身上的疒气自然消散。
这无疑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他们一开始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多多少少受了点伤,又不能把剩下的七口红棺扔了,毕竟后面还要靠它们对付尸狩,逃窜得那叫一个狼狈,根本没有时间想着过来搜查,一回到路口径直往左边的通道一钻,没一会儿连人带尸狩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一走我们也跟着进了右边的通道,一刻钟后又回到了地下湖边。
湖岸上一片狼藉,我心里再次为他们掬了一把同情泪,而之前被打开的红棺孤零零地倾倒在地上,已经不见任何尸狩的踪影,估计它们将里面的宿源体分食完后又加入了追击他们的大部队。
经过这口红棺的时候,我好奇地往棺底扫了一眼,我发誓我真的是随意瞄了瞄,然而一看清里面的景象,我感觉身体像是过了电一样难以抑制地一阵战栗。
棺里俨然躺着一具支离破碎的人骨,关键是此人身形极其瘦小,一看就是年岁不大的幼童——原来之前不是我的幻觉,当时我听到的确实是婴儿的啼哭。
一时间我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王容心竟丧心病狂到用活婴当积聚疒气的宿源体,而我的一系列举动最终导致他们活活被尸狩啃食,或许我才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见我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红棺,王崇光以为我被里面的东西魇住了,伸手推了我一把,取笑道,“我就说棺里的东西肯定很恐怖,叫你不要看你偏要看,果然被吓到了吧?”
他说着一探头也想往里张望两眼,我回过神下意识帮他挡了挡:“没、没什么,咱们赶紧走吧,万一他们察觉到不对劲又追过来,事情就麻烦了。”
虽然他是在王容心他们的蒙骗之下才把红棺放入仙人坟,但如果让他知道这九口棺里都装着活婴他估计也会崩溃,这事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除了多一个人心怀悔恨没有任何意义。
“对对对,正事要紧。”好在如他所言他的好奇心的确没有那么重,听到我这么说头也不回地朝洞口走去。
可我并没有因此松上那么一口气,心里越发彷徨难安,或许我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王容心才是罪魁祸首,但确实是我亲手将那两个幼小的生命推向死亡的深渊,我的手里已不知不觉多了两条人命。
从洞口进入又是一条狭长的通道,我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们走了很久,打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