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嘿嘿一笑,“不然你以为当时我为什么要急着现身,就是怕你脑子一热答应她们,最后苦了自己。”
“既然我是上天所示会对镇龙幡不利的人,而且因为体内盘踞的疒气不惧天镇阵和天镇阵令的压制,你还觉得我是一名合格的守幡人吗?”我开玩笑地问他,“就不怕我监守自盗?”
“那又怎么样?”他不以为意,“我之前就说过,天底下能读懂那八个字的人少之又少,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只要志同道合你是或者不是天示之人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他这一番话,我一时心潮澎湃,不由暗下决心往后决不能辜负他这份信任。
“不过这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不要再跟其他任何人提起。”他感慨道,“世间之人大多有眼无珠,没必要去自添烦恼。”
完了他变脸似地一呲牙:“其实我也撒了一个谎,说出来你可别生气,那张诊断说明书是我托一个朋友伪造的。”
说实话,看他比我还抖擞的精神头我就有所预感,但还是忍不住吐槽:“难怪来绥城之前你就那么肯定我们有机会接近第一个镇龙台,感情是预谋已久。”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讪讪一笑,做贼心虚地开溜了,“臧小蕊正等你出发呢,赶紧跟她回渠城去吧,我先走了!”
我有些无语,但也只能回房间收拾东西办理退房,我拎着包刚出酒店臧小蕊就把车停到了门口。
我跟她半熟不熟也没什么好聊的,再加上我们本身都不是那种话多的人,一路上她开车、我睡觉或者我开车、她睡觉,等天彻底黑下来我们终于回到了渠城。
尽管她赶着回研究所,但还是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离开时我将双尾佩交给她,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可以过段时间再去上班。
阔别多日我特别想念从慧,有心跟臧小蕊打听消息,却被她以需要保密为由委婉地拒绝了,还没等我询问其他,她一踩离合直接将车开出了巷子。
我悻悻打开大门,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屋也没什么心情做饭,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洗完澡早早躺下了,哪知刚要睡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以为是方遂宁知道我回来了又要啰嗦我几句,想也没想顺手接通了。
不料对面传来一个说陌生又有点耳熟、说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来是谁的年轻男声,但听得出来他明显有些紧张:“那什么,吃饭了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寒暄让我越发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那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号码。
会不会是哪个朋友的朋友有事找我?我也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
他恍然地“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九叔,我是崇光啊,你还记得我不?小时候我们经常去‘仙人坟’捉迷藏来着。”
一听九叔这个称呼我立马想起来对方是谁,他和我年纪相仿也一样姓王,是老家那边的亲戚,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王崇明,小时候我总是分不清他俩谁跟谁,为此闹过不少笑话。
虽说以前是要好的玩伴,但十几年没见早就生疏了,我们干巴巴地聊了一下彼此的近况,他总算说明了来意:“下礼拜是我奶奶八十大寿,这些天她老是念叨起你,如果有空要不要回王仙村玩几天?”
我下意识想拒绝,毕竟我都十来年没回过老家,估计早已物是人非,回去也是尴尬,只是对方特意打电话过来邀请,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而且我这个四伯母对我特别好,回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林亦提到那段特殊的信息片段时曾反复强调它与我的家族有关,身为第九代守幡人的游瑾也专门研究过我的家族,王仙村本就是我不可规避的一站,说不定这一趟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