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手,从我这抢走匣子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他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有意让我主动交给他,要的就是我屈服的态度,这不是逼我跟他谈条件吗?
我也就不负他所望地开口:“给你可以,但你必须先放了其他人,让他们安全地离开这里。”
“那么你呢?”他问道,“你要跟他们一起离开吗?”
“你会放我跟他们一起离开吗?”他不置可否地一笑,但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不就结了,我当然是跟你们一起走。”
“成交。”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脏砰砰直跳,同样是一念之差之前我差点功亏一篑,眼下却成了将双尾佩安然送出去的关键。
我让自己尽可能地表现出该有的反应,回头对三人说道:“你们赶紧走吧,这位岱先生不仅身手了得,枪法也很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结果他们的反应非常的一致,尤其是游典和阿媖婆就连嘴上的话都一模一样:“龙脊凤心盘残片绝不能给他!”
两人一阵对视,又嫌弃地撇开目光,而姜婵说的是:“别跟他们走,太危险了!”
我劝道:“他们人多势众又蓄谋已久,你们根本没法阻止他们将我和龙脊凤心盘残片带走,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抓紧时间回寨子里组织一下人手,只要能在离开顶天岭之前截住他们,有的是机会算这笔账。”
游典和阿媖婆再次对视一眼,都不由微微点头,已然下定决心,后者朝姜婵招呼:“我们走。”
姜婵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我不敢和她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免得岱鼎看出破绽,索性将视线放在通道口,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心声。
事实证明我们还是有点默契的,她抿唇看了我一眼默默转过身跟着两人朝来时的通道走去。
“岱先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见岱鼎真要放他们走,邹友青急不可耐地出声,却赵秉德拨动念珠的脆响打断了,只能悻悻退到一边。
我彻底放下心,正盘算一会儿怎么应付他们,岱鼎突然说话了:“两位老前辈请便,至于这位妹子……不好意思,你得留下来陪他,你不也希望自己能留下来陪他吗?”
姜婵到底年纪轻,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就慌了,下意识看向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质问道,越是这种越不能心虚,谁知道他是真看出来了什么,又或者只是在随口讹我。
遗憾的是这一次显然是前者,我话音都还没落他已毫不犹豫地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我,然后腾出一只手打开石匣,里面当然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岱鼎将空匣子往地上一扔,用眼睛余光瞥了瞥姜婵,脸上兴味一笑:“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是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走的,除非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而且很大概率上这是你的请求。”
他转而看向我,感慨道:“她走得这么干脆利落,我不想起疑心都难。”
连这点私事都难逃他的法眼,说我身边没有破龙的眼线我真不信,我估摸着上次在龙背崖他们会突然撤离,就是知悉了其中一块龙脊凤心盘残片藏在姜妄寨的消息——能让他们撤离得那么果断的,当然只有和镇龙幡有关的东西。
为此他们提前做了不少准备,然后精心布下了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
见状众人反应不一,只有邹友青一如既往地在一边拱火:“我就说这小子信不过,果然又在玩这种花招!”
我发现我和他真是命里犯冲,忍不住道:“邹友青,你给我等着,咱们的帐以后我慢慢跟你算。”
“既然你要算账,那我们就先把这一笔结了。”岱鼎拿枪顶住我后心,朝姜婵发话,“妹子,龙脊凤心盘残片在你身上吧?希望你能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