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是因为你这个队友不给力。”她不满道,“要是曾照云在这儿,根本轮不到我出手,凭什么你能进五编,他就要退回二编?”
原来她是曾照云的迷妹,难怪和他一样不讲道理,我实在没有心情继续跟她理论,将她扶到一边自己也就近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躺下:“你伤得不轻,休息一会儿吧。”
我是真的身心俱疲,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既然冷凝到了,其他人离得应该也不会太远,阿姹姐深知这个道理,天刚蒙蒙亮又开始了搜寻工作,有昨天打下的基础这一次不到中午她就有了发现,最终我们被她带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洞穴。
里头仍旧是一条幽深的通道,一路倾斜向上直通山顶,走到一半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悄然催生,此处的天镇阵果然名不虚传。
拜她昨天疯狂的举动所赐,我没有出现明显的不适,只怕体内盘踞的疒气远非以往可比,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似乎也有所察觉赶忙停下脚步,可惜晚了一步,发现时阿箬低垂着头已是气若游丝,情况比昨晚还要糟糕。
都不用她胁迫我主动伸出手,她怔了怔用刀划破手臂将血喂给他喝,见状冷凝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许久才嘀咕了一句:“这么逆来顺受,你不会被她折磨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
我倒是有心反抗,奈何没那个能力,只能躺平认栽。
我正出神,阿箬突然一阵咳嗽,继而喉咙一动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血,我还当他喝得太急呛着了,但很快我发现那根本不是我的血,倒像是受伤造成的咯血,这和我之前的症状何其类似,难道……
见他状况极为不妙,阿姹姐立马慌了神:“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迟疑了几秒,我还是决定告诉她我的推测。
“其实一开始你就不应该给他喝我的血,虽然这个办法能让他短时间内汲取大量的疒气对抗天镇阵,但你忘了我本身也受天镇阵的影响,而且比他还要严重,他喝了我的血只会渐渐加重天镇阵对他的压制作用。
之前只是一个废弃的天镇阵影响力有限,他从中得到的助力远远超过压制力增长的幅度,到了这里却恰恰相反,无论你给他喝多少血都不会再有任何效果,反而会拉大两者的差距最终无力回天。”
她身形一僵,颤抖着手将阿箬嘴角的血轻轻拭去,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阿箬闻言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她展露出一丝笑意:“说什么傻话,如果没有你,我三年前就死了,我们相濡以沫的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都是你争取来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泪瞬间淌了下来,却不由地咬紧了牙关:“别怕,很快你就会好起来,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即便是生老病死。”
她扶着他靠墙坐下,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平静的神色之下似暗潮汹涌:“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阿箬,你应该想到了吧?”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她并不需要我回答,自顾自说道:“只要让阿箬也成为疒源,就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你知道怎么做。”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我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想。
“你的疒源体质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对不对?”她了然开口,“当人体血液中的疒气含量达到某个浓度,就会由量变引起质变,将活生生的人转化为疒源。”
果不其然,她这么了解我的情况,显然不可能是在我来到绥城后才盯上我的,而是一早就在打我的主意,至于我为什么会进入她的视线那必然是某个知情人特意通的风。
但我不得不提醒她:“是又如何,这样的转化